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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往下,掃過她脖頸那塊兒,漂亮鎖骨細長繃出好看弧度,肌膚白的發亮,但空蕩蕩的,缺少裝飾。
燈光如潮,最後一縷光亮暗下,四周徹底陷入黑暗。
半晌,謝清硯問:「項鍊呢?」
黎初彎了彎唇,「在我房間。」
手指大膽勾著他領口,近乎蠱人,「你確定不去看看?」
孟津懷懶散坐在沙發上,手隨意搭著女伴,眼神時不時往門口看。
心不在焉的。
黎初出去很久了。
有人來敬酒,他興致不高,草草應付過後又陷入低沉,女伴有所察覺,靠近他懷裡,揚起臉盯著他看。
手指撫摸他下頜,語氣有些小心翼翼,「你不高興嗎?」
孟津懷搖頭,將她摟得更緊些,仰頭往嘴裡餵酒。
他眼下一片陰翳。
「嗡嗡嗡——」
一陣陣蜂鳴聲急促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突兀。
白瘦的手腕抬起來,微弱的光線裡,皓白手腕處一枚吻痕如烈焰火種,薄汗涔涔,指尖盡力氣才勾過手機。
下秒,她手心空了,手機被男人抽走,丟到一旁。
手機在皺成一團的床單上,彈了一下,安靜的同時螢幕也黑掉。
總統套房裡,旖旎靡麗的氣息蔓延,不太流動的空氣炙熱濃稠。
男人的襯衫女人的高跟鞋,歪歪扭扭散了一地,如一副迤邐荒誕的畫,裙子在地毯上盛開。
黎初處在火焰中心。
手腕被按進枕頭裡,黎初睫毛顫了顫,抬起濕漉漉的眼往上瞧。
謝清硯遠比她想像的優越,侵略性極強,發尖被汗水浸濕,低垂著眉眼,漆黑眼底的情緒濃而重,每一下彷彿要將她鑿碎。
貓頭鷹領結鬆鬆垮垮地掛在脖頸上,厚重的材質彷彿與鎖骨劇烈碰撞,底下那塊肌膚泛起潮濕的紅。
荷爾蒙快溢位來了。
黎初覺著不讓他摘領結是對的,她纏上去吻他,又被他剋制的捏住後頸,吻了過去。
含糊的聲音在薄唇間流連,「為什麼寫這個?」
黎初不解釋。
大手掐著她,略微施力道,她稍稍放平視線,便能看見自己胡亂寫的那行字。
歪歪扭扭,在汗水浸潤下斑駁,失去原有形狀。
她耍賴撒嬌似的,「寫了什麼?我都忘了。」
謝清硯稍稍停頓,捏著她細白肌膚,太脆弱了,稍稍用力便能泛起一團紅,桃花粉似的。
他輕皺眉頭,幫她回憶,字字卻咬的極重。
像戲謔,又像是強調。
「——謝、清、硯。」
她不避諱的在她腿上,寫上他的名字。
大膽又直白
她渴望這個男人。
從始至終。
黎初看著他喉結動的很快,便貼上去觸碰,見他閃躲,玩心更大,輕輕用牙磨。
謝清硯無視她的舉動,只是眼神更暗了幾分,掐著的手更用力,面板下青筋繃起。
盛著細汗,道道分明,骨節泛紅,禁慾又蠱人。
黎初輕呼一聲,皺了皺鼻子,「還不是喜歡你啊。」
哄男人的話,她信手拈來。
謝清硯靜靜看著她。
手機再次響起。
謝清硯視線看過去,是個陌生號碼,他俯身拿手機,卻被黎初握住手臂。
爬山這種重要時候,還要管電話嗎。
她還沒來得及抱怨,忽然間,她便靠近他懷裡,耳邊有他的低語,「接。」
黎初手指顫顫的點下接聽,山路顛簸腳滑,讓她差點跪倒,幸好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