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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關於陸宜年的,那些記憶會自己朝腦袋裡鑽,像烙印一般深刻。
直到這個時候,周逢厲才終於開始產生要跟陸宜年分手的實感。
對於權貴家族間的八卦狗仔的嗅覺不是一般的敏銳,深夜周家小兒子頂著滿臉血的新聞意外流出,網友紛紛驚奇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這篇報導只有幾行文字,文字裡稱周禕臉部受傷嚴重,大機率面臨毀容整容的風險。
由於沒有詳細的新聞圖片,報導的真實性略有下降,但是不管真假周家相關詞條實實在在在熱搜上待了好幾個小時。
從昨晚一直到今天,周老始終聯絡不上週逢厲。
而且周逢厲的公司並沒有收到老闆今天請假的通知,所以眼下沒人清楚周逢厲的行蹤。
這樣的現象周振國仍舊是疑惑,然而現在無法從兩個當事人那裡得知原因,並且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還沒有嚴重到周老一定要弄清來去脈的程度。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周禕的臉,周老緊急聯絡市裡有名的醫生,讓他們召開專家會診。
醫用紗布幾乎纏繞了所有裸露在外的面板,陸宜年睡覺不能翻身,又覺得哪哪都痛。
生理性的困頓讓陸宜年很難保持長時間的清醒,因此只能反覆重複著睡覺醒來的過程。
周逢厲洗完澡換了一套乾淨衣物,簡單處理了公司的工作。
期間公司下屬把周老來找周逢厲的訊息告訴了老闆,男人只回了句知道了,似乎並沒有當一回事。
上午十點左右,周逢厲重新回到診所。
這個時間男人的精神狀態要比幾個小時前好得多,孟汀煙看見周逢厲出現沖他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陸宜年只在診所的病床上待了兩天,等到第三天孟醫生強行病人離開診所,不許他賴在這裡。
事實上外傷恢復需要適度的運動,陸宜年多下床走動反而有利於他傷口的癒合。
兩天的時間身上的傷口已經從疼痛變成了痛癢,孟汀煙叮囑周逢厲晚上睡覺一定要盯牢陸宜年,不要讓他去撓那些裂縫般的傷口。
其實這些注意點陸宜年都很明白,他又不是第一次受傷。只不過這一次特別嚴重,那些不良反應也變得特別強烈。
好在現在都已經沒事了。
從診所回到出租屋,短短的距離卻讓陸宜年冒了一身冷汗。
進門後周逢厲先去衛生間洗手,陸宜年站在衣櫃前動作緩慢地拿自己的睡衣。
他站在原地,小聲地喊周逢厲:「哥哥,我想洗澡。」
在診所睡了兩天,身上都是難聞的藥味和消毒水味。陸宜年覺得不舒服,拿睡衣的動作明顯想讓周逢厲幫自己洗澡。
傷口不能沾水,陸宜年想洗澡是不可能的。
周逢厲接過睡衣,換了種方式拒絕男生的請求:「今天拿毛巾擦一擦,過幾天再洗。」
陸宜年撒嬌似地皺了皺鼻子,嫌棄地抱怨著:「感覺身上臭臭的。」
男人自然安慰說沒有,陸宜年便沖周逢厲笑了一下。
在診所的這兩天誰都沒有再提分手這件事,周逢厲不會提,所以只能由另一個當事人來提。
剛才上樓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陸宜年臉色還有些蒼白。
他慢吞吞地爬上床,周逢厲在一旁虛虛摟著陸宜年,儘量減緩大幅度的舉動帶來的痛楚。
躺下後周逢厲拿來了溫熱的毛巾,男生身上的紗布都沒拆,能擦到的部位並不多。
此刻陸宜年倒十分放鬆,他望著天花板上那盞灰撲撲的燈,再轉過臉來看周逢厲。
毛巾有些燙,陸宜年像小貓一樣舒服地眯起眼睛,輕聲開口:「哥哥,我們算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