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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逢厲意識到陸宜年的潛臺詞,解釋道:「前段時間那家精神病院失火,周禕逃了出來。」
接著周逢厲告訴陸宜年曾意貞縱火自殺的社會新聞,陸宜年驚訝地睜大眼,難怪剛剛在笛夢男人會聯絡警方。
這一整天發生了太多事,此刻放鬆下來陸宜年瞬間覺得特別疲倦。
他倚靠著車座昏昏欲睡,而周逢厲把車開得很穩,趁著紅燈的間隙不自覺地偏過頭。
——陸宜年的睡容十分乖巧,車窗外的光線像淡色的金粉虛虛籠罩下來。大抵今晚的遭遇費了太多心神,陸宜年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男人習慣性地伸手,在手指將要觸碰到的那一刻堪堪醒過神。
片刻以後周逢厲轉回頭,他垂下眼睛,手指重新落在了方向盤上。
深夜老宅的醫生前往東郊璟園。
周禕使用的強效迷藥很容易留下副作用,醫生給陸宜年檢查一番,確認沒有藥物殘留周逢厲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
等醫生離開陸宜年早已困得眼皮打架,他想到剛才醫生的反應,被逗得直笑:「哥哥,你看起來好兇,那個醫生一直在瞄你。」
跟周逢厲相比,陸宜年顯然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陸宜年甚至記起小園提到的改變,這會兒陸宜年竟然還有點小得意。
三年前周禕這麼對他,現在終於讓陸宜年找到了機會報仇。
這個遺憾被填補,今晚睡覺都會變得更香了。
在浴室洗完澡陸宜年連忙爬上床睡覺,明天他要早起去花店給母親買花。
主臥關了燈,一片漆黑中身側的男人給陸宜年蓋好被子,從背後抱了上來。
夜晚輕易滋生情緒,陸宜年會心軟。他聽到周逢厲喊的那聲「寶寶」,迷迷糊糊應了聲。
「對不起。」男人的道歉聽起來很誠懇,語調不再是往常的冷靜,隱隱透露著慌亂,「總是讓你害怕。」
陸宜年睜開眼睛,不過眼前也是黑漆漆的。他轉過身,看不見男人的面容,只能摸索著摸到了周逢厲的側臉。
「……不要愧疚呀。」陸宜年腦袋困話也說得很慢,每個字都黏在了一起,「又不是你的錯。」
三年前陸宜年也是這樣說,不是周逢厲的錯,他不希望周逢厲愧疚。
然後陸宜年便告訴周逢厲自己想要分手。
如今他們並不是情侶,不存在戀愛關係,倒省去了分手這個環節。
感情實在存在太多怪圈,因為太喜歡捨不得所以情願被騙被利用,想方設法把對方留在身邊。
最後給對方帶來了傷害。
依舊是太喜歡捨不得,所以會愧疚會悔恨。
對於陸宜年的回答男人沒有再繼續回復,他只是靠過來抱緊了陸宜年,而後慢慢鬆開了手。
周家老宅得知周禕進入警方的視野,立即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凌晨醫生從東郊璟園回到老宅,第一時間去了書房。
事情漸漸明朗,周禕綁架陸宜年企圖挑釁周逢厲,光這一個理由就牢牢堵住了周振國的嘴。
「這小子在精神病院住久了是不是真得精神病了?」周老越想越覺得不可置信,嚴厲呵斥道,「綁架,教唆,縱火,我教他的本事他是不是全用在這上面了!」
還真是,周振國教給小輩的手段不比這些歹毒,也就周逢厲天賦異稟在這場爭鬥中勝出。
當然這些話管家一個字都不敢說。
現實中的管家站在不遠處,耐心聆聽周老的發洩。
周振國想到不久前周逢厲才做了財產轉移,兩人還準備完成那場一直沒有完成的婚禮。
以臭小子對陸宜年的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