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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助理陳力每天會打過來電話，把秦時明的事情跟自己說一遍，然後又問一遍齊斂每天幹了什麼，吃了什麼。

而齊斂一天什麼都不做，就待在家裡，手機一有什麼訊息立馬過去看，他以為是秦時明發過來的，但是卻次次都落空。

秦時明差不多過了一週左右給自己發過來一條資訊的，齊斂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忙，他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他只想知道奶奶的情況。

還是一段小影片，齊斂看來看去，好像跟上次的也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穿著的病號服顏色不一樣的話，他真的要懷疑什麼了。

齊斂好不容易抓著機會問：「時明，我去找你好不好啊？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啊。」他的心思秦時明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他還是立馬立馬拒絕了。

「我過兩天就回去了。」

這樣的話齊斂又信了，可是秦時明所說的「兩天」已經過了一週，他還是沒有回來的意思，而齊斂卻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完全可以去找秦時明啊。

雖然他可能會生氣，但是那個到時候再說吧。

想到這個齊斂立馬收拾行禮，收拾完行禮後他跟阿姨說這幾天別過來了，說自己要出躺門，阿姨狐疑地看了一眼他，什麼也沒說只點點了頭。

——

那頭的陳力握著手機敲秦時明的房門，等人讓他進來後走到他身邊說：「秦總，宋阿姨那邊來電話說小斂哥說要出門，他這是……」

「他不會是自己出國吧？」陳力年後不管發生什麼大小事都一直在秦時明身邊，也算是瞭解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但是他作為秦時明的下屬，只知道為自家老闆辦事，其中的對錯從來不會插手。

秦時明搖頭，不可能，齊斂的護照都在自己手裡，他有那個想法都出不了。

「那他，是來找您的？」齊斂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親人，那隻能是過來找秦時明，為什麼呢？秦時明不用想都知道。

「他知道我們在這兒？」秦時明抬眼問助理。

助理有些慌亂，「上次他隨口問了一嘴，我也就說出來了。」

「收拾東西，去c市吧。」秦時明翹著二郎腿，沉吟了片刻，想出這個法子，然後還提醒了陳力：「別跟他說去哪兒了。」

陳力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等他出去後秦時明才從沙發上起身，他拿出手機翻開與齊斂的聊天記錄，最近兩人交流少了不少，自從上次他生病後齊斂很少主動跟自己發訊息，可是每當他把老太太的影片給他發過去後，那邊會立馬回話，好像一直守在手機旁邊等著自己的資訊一樣，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會主動給自己發過來好多條訊息。

秦時明能夠感受到齊斂的小心翼翼，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敢和他多說什麼話。

他又想起上次周震在醫院跟自己說的那句話，他現在有點兒後悔了，他那個時候過於自信，以為連一個人的生老病死都可以掌握在手中，以為就這樣能夠拴住齊斂一輩子，沒來得及細細深究其中的很多問題。

比如如果人救不回來，他應該如何面對齊斂呢？

齊斂下飛機的時候發現外面下了小雨，他打著車去了從陳力口中打聽到的那個酒店，到了一樓大廳後，他問前臺的工作人員秦時明的房間，可是因為客戶隱私的原因前臺並沒有透露什麼。

無奈，他拿起手機給陳力打電話，可是那頭卻關機了。

給秦時明打電話，還是關機了。

沒有辦法，他就這樣他在酒店一樓咖啡廳坐了兩個小時，直到陳力給自己打來電話。

「小斂哥？怎麼了？」那頭的陳力好像在外面，聲音被風聲包裹著，聽起來並不那麼清晰。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