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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方知知雙頰一熱,哎呀一聲,把相機塞給他,埋頭弄烤肉去了。
前後後加起來,林鯨統共喝光了五瓶,在第六瓶的時候,她徹底倒下,喝不動了,整顆腦袋都暈乎乎的。
「不喝了不喝了,投降!」林鯨拍拍唐斯彧的肩膀,不知哪兒扯來一張衛生紙,跟他搖白旗。
還知道在酒桌上搖白旗是投降的意思,看來沒少跟人喝酒。
唐斯彧比林鯨多喝一瓶,卻沒什麼感覺,人看上去還很清醒,臉被林鯨的白旗搔得癢,他推開,譏諷地笑著看林鯨:「還說我怕,就你這點小酒量。」
林鯨把白旗裹成一團砸唐斯彧臉上,抓著唐斯彧的胳膊湊上去,翹著嘴沖他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我就說,膽小鬼,你就是膽小鬼,欺負我的全是膽小鬼」
她離得很近,唐斯彧能清楚看見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又長又彎,眼睛也大,裡面霧濛濛的,她五官帶些稚氣,這會兒喝了酒更甚,特像個芭比娃娃。
唐斯彧沒躲開,立起膝蓋,胳膊支在上面,林鯨上半身的重量就全壓了過來,把下巴搭在他胳膊上,眨巴著眼睛等他接話。
「別這樣看我。」他冷幽幽地說。
「為什嘛不能這樣?」
「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目前來說還沒有拒絕你好意的打算,你多少得注意點兒自己的行為。」
酒精阻擋了神經與神經間的傳遞速度,林鯨反應遲鈍,迷迷糊糊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去按唐斯彧的下巴,一下,兩下,她說:「切,沒勁兒。」然後身體往後倒,躺在野餐布上。
燒烤機那邊沒人,幾分鐘前賀溪帶方知知找洗手間去了,整個山頂空曠幽靜,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唐斯彧低頭挑唇一笑,坐著沒動,「明天我得出發去外地集訓物理,為期一個月,等本少爺回來好好輔導你功課,期末考試不至於倒數。」
「你怎麼知道我會考倒數?」
「你平常做的那些題,全是基礎答案都能寫錯,我沒想到你底子這麼差,也就英語稍微好一點兒。」
「你上課不是在玩手機嗎?你偷偷翻我的書?!」
「本少爺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大爺的。」
林鯨有氣無力地踢了唐斯彧一腳,唐斯彧笑笑沒計較,摸了支煙咬在嘴邊抽著,兩人沒有繼續說話。
一個看黑漆漆的天空,一個遠眺市區五光十色的夜景,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呆在一起。
他們極少像現在這樣歲月靜好的相處,流動的一分一秒在此刻顯得格外緩慢。
但唐斯彧的腦子很清醒,甚至理智到了一種難以想像的地步,他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和想做的事一向非常明確,從不會去刻意掩蓋慾望或是情緒,隨心隨性是他的標籤,這也是他把控一切的方式。
可是就在剛剛,他居然沒計較,反而隨的是林鯨的意。
從小到大,他向來秉承著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剋制喜厭的前提,得他心甘情願,而他的心甘情願可能是一時興起的,也可能是永遠。
這一點在林鯨身上得到了非常好的體現。
他不是沒想過遠離林鯨當一個冷眼旁觀的掌控者,可同時他得承認林鯨在襄遙實在過於耀眼,不管是她本身還是牽扯在她身上的那些事,他不知不覺間總會朝她靠過去。
林鯨吃癟也好,委屈也好,氣到發狂也好,身上永遠有一股不服軟的韌勁兒,他看得出來林鯨在對抗著一些什麼。
其實他和林鯨是相似的。
相似的人總是互相吸引又排斥,這朵b市來的嬌玫瑰,得在他手裡釋放天性瘋狂生長才行。
腦子裡一遍一遍有條不紊地過著這些想法,唐斯彧吸著煙,吞吐的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