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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三歲小孩，她當然知道過世的親人其實是活在另外一個世界，每年清明節媽媽都要帶她去拜祭外婆，給外婆帶好吃呢

姜寧寧腦子裡還盤亙著王守財家那幾個小姑娘，隨手摘了一朵黃色的紙紮大菊花，然後看向孩子媽媽，「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你要是願意的話，這個紙紮送你，可以燒給過世的親人。」

孩子媽媽忙道：「不不不，不用了，謝謝你。」

不是嫌喪葬店晦氣。

只是真心覺得不好平白拿人東西。

說著就要拉了閨女離開，「我們才給外婆燒了許多東西，就不用再燒這個花了，等過一陣子我們再買好不好。」

可小姑娘眼睛黏在那漂亮的黃色大菊花上。

「我們給外婆燒的那些都沒有這個好看，外婆那麼愛美，肯定更喜歡這個。你不是想外婆了嗎？我們燒給她吧，又不怕燒的多，說不定外婆在另外一個世界裡賺的錢就是我們燒的紙呢，我們多燒她多賺，萬一外婆在另外一個世界是賣花的呢，我們燒過去漂亮的，外婆就能賺好多錢過得好幸福那種。」

姜寧寧：……

你可真是小小年紀好有想法！

她媽媽也哭笑不得。

不忍心拒絕孩子，就朝姜寧寧道：「那我買吧，多少錢。」

她拿出手機，準備掃碼付錢。

姜寧寧笑著把紙紮大菊花遞給小姑娘，朝她媽媽道：「不用了，算是緣分。」

小姑娘嘴巴甜，立刻說：「謝謝姐姐，等你以後過世了，我也給你燒這個漂亮的花……」

小孩媽媽頓時慌張捂住小孩子的嘴巴，歉意朝姜寧寧道：「對不起對不起，她還不是太懂這些。」

嗐！

誰還沒個死的時候呢

姜寧寧不和小孩兒計較，笑看她們母女倆離開。

王守財家那幾個姑娘，沒有一個享受過這樣的童年吧

哎

小姑娘活潑好動，從這邊離開，立刻讓一個正在玩彈弓的小男孩吸引。

姜寧寧沒再多看，轉身回了喪葬店。

一推門——

靠！

是我開門方式不對？

姜寧寧讓屋裡場面刺激的一下退出來。

深吸一口氣，又重新開門。

大門一開，屋裡場面紋絲沒變，密密麻麻足有上百隻鳥停在她喪葬店的角角落落，在她進來的瞬間，全都齊刷刷轉頭看她。

姜寧寧：……

我就算是個天師，日子也不必過得如此刺激吧！

反手一個關門，姜寧寧看向屋裡的鳥們，「有事？」

一隻黑烏鴉撲稜稜從一棟紙紮別墅上飛起來，落到姜寧寧旁邊的椅子靠背上，一張嘴就是一口地道的人話：「聽說你能討債？」

姜寧寧：……

我名聲已經這麼大了嗎？

無語扶額，「所以，你們是被欠了什麼？」

總不能也是腦子吧。

烏鴉就道：「外面有個小男孩兒，天天用彈弓打我們，已經打死我們好多同伴了，血債血償，命債命償，他欠我們命！」

姜寧寧一下想到剛剛那小姑娘跑向的那個拿著彈弓玩的小男孩。

立刻轉手把門拉開，然而外面小姑娘和小男孩都已經不在了。

「我們要討債，要他償命！」烏鴉站在椅子上，說的咬牙切齒，「我們的同伴不能枉死，他殺死的，甚至還有我們剛剛出生不足一個月的寶寶！這個債必須要討！」

它一聲落下，身後鳥們齊刷刷附和，「討債！」

姜寧寧無語，「你們命債命嘗，但我總不能去把人殺了啊，法制社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