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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江小柔制止了媽媽,不想讓她摻和進來。
「你閉嘴!」李文清大聲地呵斥江小柔,聲音太過尖利嚇得懷裡的安安立即打了個激靈。
「好乖孫兒,你說給姥姥聽,你在爺爺那兒都看見誰了,你哭什麼啊?」
「就是我爸爸那個助理阿姨,大家都說她要生寶寶的,寶寶生出來就是我的弟弟或妹妹,姥姥我給你說,你肯定沒見過,還是個雙胞胎,雙胞胎啊姥姥,到時這兩個寶寶會長的一模一樣?」安安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傷心欲絕,此刻越說越起勁兒了。
李文清抬頭看了一眼江小柔,她已經完全搞楚了,她的女婿夏子喬在外面有女人了,且那女人還要生雙胞胎了。
「咬咬牙就過去了,咱不跟那狗男人拉扯,以後孩子就交給我,接送安安上幼兒園你就不用管了,你媽的腿是有點不利索,但能騎車就能接送。」
「爹有,娘有,老公有,都不如自己有,媽給你把家裡的後盾做好,你只管衝鋒陷陣,好好掙錢!」
「一個女人帶個孩子,是難,但再難能有我當初你爸死了,我帶著你難嗎?再說,如今這世道好了,日子都好過了,無非就是錢多咱多花,錢少咱少花。」
……
江小柔看著李文清在屋子裡轉圈圈,不停地開導著自己,她能感覺得到,媽媽嘴上說著放寬心,心裡估計比自己還難受吧,你看她拿著個掃刷,不停在掃沙發坐墊的同一個位置,越刷越使勁,再掃下去,按她這個用力的狠勁,沙發墊子也得掃出個窟窿來了。
在這個除夕夜裡,江小柔還是失眠了。
李文清已經在為全面接手夏以安做了準備,今天夜晚連哄帶騙地讓安安跟她睡了,江小柔一個人躺在空落落的床上,眼淚就那麼不由自主地撲簌撲簌往下流。
人世間所有的分離,都像是從自己身上切肉一般疼痛,她為夏子喬也付出過真心的呀。她甚至開始覺得丟棄僵死婚姻的乾脆狠絕,其實是有點裝「大尾巴狼」,真到眼巴前兒要離婚了,尤其是看著別的女人也將要為自己的老公生兒育女時,以後安安再也不是他爸爸唯一的孩子時,心也還會抽著疼的,進而又產生了巨大的空虛漂浮感,就像是被扔到了一個巨大的深淵裡,這深淵又黑又深,她怎麼都爬不上去。
再難再痛,但是也絕對不能回頭。
第29章 逼婚
整個春節,於禾禾都和夏子喬槓上了,兩人一見面就是吵,吵得內容無非都是催著他快點離婚,她一催婚夏子喬就煩,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於是她在夏子喬的那套精裝修的房子裡等不到他,就去他爸爸那裡等。
一進門就坐著沙發上,一等就是一天。某天夜裡都已經到了凌晨,夏子喬還不露面,老爺子和蘭姨都快困的支援不住了,老兩口要去睡,於禾禾非不讓,非讓他們陪著她一起熬。
蘭姨又開始輪番的轟炸幾個孩子,甚至連江小柔的電話也打了,問夏子喬是不是在她那兒,無論如何也得讓夏子喬今天晚上過來把於禾禾領走,她再不走,他們老兩口明天就搬走,天天這樣子耗著,日子都沒法過了。
凌晨兩點多,夏子喬終於來了。
一進門,不待所有人反應過來,他一把就掐住了於禾禾的脖子,眼裡閃出來的獰惡暴躁的兇光把老爺子嚇到了,夏子喬整個臉的神態都扭曲變了樣。
還好他及時剎住了那股子暴怒帶來的不理智,他的手只是掐上了她的脖子,並沒有用力向內箍緊她那細細的脖頸,他的手在不停地顫抖,抽動的嘴角和擰緊的眉毛,彷彿下一秒就能把於禾禾的脖子擰斷。
慌亂中老爺子從廚房拿了一根擀麵杖朝兒子的雙腿狠狠地抽了一棒子,夏子喬的雙腿打了一個彎,這才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