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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已經實現了。」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為何這一章會在中秋節更新,在這個闔家團圓皆大歡喜的日子,總感覺有那麼一些些的不吉利qaq
希望小劇場能治癒大家內心的傷痛!
今天要吃大大的月餅哦!大家中秋節快樂!!!!!!
第40章
楚白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他最近似乎與醫院特別有緣,總是三天兩頭地往醫院跑,再這樣下去,他怕是得考慮在醫院辦個年卡。
他嘗試動了動胳膊,想坐起來,但一動,他打著石膏的右手手臂就隱隱作痛。楚白毫無防備,重心不穩向後倒,幸好旁邊有人伸手扶住了他。
楚白不太習慣於這種親密接觸,忍不住皺了皺眉。但那雙手的主人顯然非常不會看臉色,不僅毫不在意地將他扶了起來,還細心地調整了一下他身後靠枕的位置:「……醒了?」
楚白「嗯」了一聲。
「……」身邊的人安靜了幾秒,隨後道,「醒了就好。」
楚白側過頭,他病床的床頭放著一束怒放的百合花,他一時沒辦法分辨這究竟是出自於誰的手筆。邢司南注意到他的目光,大方承認道:「我買的。」
楚白:「……」
他盯著百合花上新鮮的水珠看了幾秒,低聲道:「謝謝。」
「不用。」邢司南在他床沿坐下,「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
於是病房裡又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楚白盯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他昏迷前看見的最後的畫面。
他明明追著清道夫跳了江,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裡?
邢司南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什麼:「你追著嫌疑人跳下去以後,我們緊急調集了水上救援隊,對附近的水域展開了搜尋,找了一下午,最後終於在一片淺灘塗上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你。」
他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伸出手,像是想摸摸楚白的頭髮:」以後別玩兒這麼刺激的了行麼?」
然而,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楚白髮梢的一瞬間,楚白下意識地偏過頭一避,於是邢司南的手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邢司南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怎麼了?跳了個江還給你傳染上什麼『和別人肢體接觸就會死』的怪毛病了是吧?」
「……」楚白的眼神有些躲閃。他沒有正面回答邢司南的問題,含糊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那得看醫生怎麼說。」邢司南隨手從旁邊的果籃裡扒拉出一個蘋果,「要吃點東西麼?我去給你洗洗。」
「不用了。」楚白神情懨懨地閉上眼,「我想找一下醫生。」
他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眼皮上青紅色的血管縱橫交錯,沾濕的黑色眼睫不規律地間或顫抖兩下。邢司南看了他一會兒,不依不饒地湊過去,撫開他被汗水打濕的頭髮,低聲道:「找什麼醫生,好好休息。」
楚白道:「休息夠了。」
「休息夠了?」邢司南挑了挑眉,「行,那我們來好好聊聊,關於你擅自行動開著領導的車在大馬路上狂飈,嚇壞了無辜的圍觀群眾還破壞公共設施,對越州警方的形象和聲譽造成極其惡劣影響的問題……」
楚白麵無表情地聽著,邢司南唸完一長串罪名,壓低了聲音,有點無奈道:「到底怎麼了?」
「……我不想說。」
邢司南覺得自己簡直怒火攻心,一開口就要化身噴火龍。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想罵人的慾望,儘量平和道:「楚白,我現在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