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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你覺得呢?」
邢司南裝傻充愣:「我不知道。」
楚白:「……」
這位兄臺,您今年三十歲了,不是三歲!
「那讓我親你一下。」邢司南隨手把玻璃杯往床頭櫃上一擱,坐在床沿,湊近他,「讓我親你一下,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了。」
楚白:「……」
「我數到三,不說話就是預設了。」他說完,壓根沒數,低下頭,親了一下楚白的嘴唇。
這是一個短暫的親吻,一觸即分,快到楚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還帶著點濕潤的嘴唇,邢司南被他迷茫的小表情撩的心癢癢的,非常想不管不顧地再親一下。
早上真是個擦槍走火的好時間。
邢司南深吸一口氣,默唸八遍「今天是工作日」才強行剋制住了他某些蠢蠢欲動的想法。他直起腰,摸了摸楚白的發頂:「我去給你拿衣服。」
邢司南信守承諾,不僅帶來了衣服,還帶來了楚白昨天遺忘在房間裡一晚上的手機。他把手機和衣服一塊兒丟給楚白,看著他低頭擺弄了一會,還是沒忍住酸溜溜道:「你昨天晚上新加的小帥哥給你發了幾十條訊息。」
楚白:「……」
他看了眼時間,發現資訊傳送的時間基本上都在凌晨兩點到四點之間,那會兒他應該和邢司南在浴室裡……
楚白硬生生掐斷了自己的思緒,抬起頭沖邢司南道:「你能出去一下嗎?」
邢司南從善如流,走到了房間外面,還貼心地替他關上了門。楚白這才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旁邊,以最快速度一層一層地套上了邢司南給他帶來的衣服,然後翻身下了床。
他的身體倒沒什麼不適,就是心裡總有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楚白推開房間的門,不出意外地看見邢司南守在門口。他靠在牆上,一手握著手機,時不時「嗯嗯啊啊」地敷衍兩聲,似乎正在和誰打電話。
邢司南聽見開門的動靜,抬起眼,手指捂住話筒,沖楚白道:「你要不要請個假?」
「不用。」楚白目不斜視地路過邢司南,走進了房間對面的衛生間。衛生間裡看起來一切如常,大概已經被人為地打掃過,沒什麼不堪入目的遺留痕跡,但楚白還是敏銳地注意到置物架上的毛巾換了。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原來那塊毛巾被邢司南拿去做什麼了。
邢司南跟著他進來,話筒裡傳出宋既明暴跳如雷的聲音:「邢司南你是不是瘋了?!你告訴我你管這個閒事幹什麼?現在人家要告我們侵犯他隱私權破壞他家庭和諧導致他離婚,帶著他爹媽上我們局裡索要精神損失費來了!」
邢司南淡定地「哦」了一聲:「讓他告,律師費我來出。」
宋既明差點被他噎死:「……這是律師費的問題嗎?!」
楚白刷牙的動作一頓。他含著一嘴雪白的牙膏泡沫,轉過頭問邢司南:「怎麼了?」
「……」邢司南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用力掐了一下手心:「不是什麼大事……你能把牙刷完再跟我說話嗎?」
「……」楚白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他幾下漱乾淨泡沫,又非常草率地用清水抹了把臉,正打算出去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了鏡子裡的自己。
楚白:「……」
他應該慶幸昨天晚上越州市大降溫,所以即使他今天穿個高領毛衣去上班,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邢司南還在敷衍電話那頭的宋既明,二者的語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楚白雙手撐著洗漱臺,醞釀了半晌,終於攢足了抬頭的勇氣。
他盯著鏡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