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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諳世事、輕描淡寫的語氣, 我同常夏坦白兩人的秘密。
過去我從不敢跟媽媽說這些事,我怕她打我、大罵我是個沒用的小孩, 怎麼輕易被下人弄到手了?然後直接將我趕出家門。
在禪院家進修的時間更是容不得這樣的醜事。
但我還是說了。
哭泣的母親、吵鬧的常子,事情已經夠糟了, 與其惴惴等待, 還不如我主動動手——此般自我毀滅的行徑令我心神戰慄, 幾乎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怎麼辦?好害怕、好害怕呀常夏。我真的要戴上它麼?」
被我纏繞的少女沉默地傾聽我的告解, 一如暴風雨來臨前戲,海面無波,沉沉陰雲遮天蔽日,唯有胸腔隨深呼吸的大起大伏表明了她心中的不平靜。
常夏伸出手臂,將我抱進懷裡,以堅定的語氣回應我說:
「不要!你不用戴它。」
「請問我能看看那封信麼?她究竟還對你說了什麼?」
她的懷抱是擁抱小船的港灣,我將她枕在她的胸口,聽著她有力的心跳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影子將常子的「情書」遞到常夏手中。
那些把我壓得喘不過的感情在少女手中,不過是些脆弱的紙片。一目十行看完了常子的告白,常夏眉頭緊鎖,顫抖的指尖直接戳穿了信紙。
「何等的厚顏無恥……」
「這種人、這種人才不是朋友!她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小人!」
而憤怒似乎激發了常夏的潛力。咒力凝聚的火焰在她指尖炸裂開。
「不可原諒。如果她真的敢找上門,我決不會放過她的。」
承諾要將我從「不正常的關係」裡拯救,她表情剛毅堅強如同一位女戰士。
最後常夏用火焰淨化了信件和絲帶。
而我著迷地望著那抹赤紅,不禁想到:
太好了,我想要的就是這個——一個會從痛苦中保護我的「媽媽」。
……
事情解決後,我像嬰兒般在常夏懷中蜷縮,精神過於疲憊,一覺直接睡到暮色沉沉,醒來已經錯過了同直哉約定的時間。
「阿玲來過一次,但我看你之前實在很不舒服,就沒有喊醒你。她一人去接直哉少爺,你就放心吧。」
「剛醒過來一定覺得口乾吧?我這裡有些洗好的櫻桃。」
於是等到直哉匆匆趕來時,聽到的就是這樣的對話:「我聽說你不太舒服……」
而常夏正坐在床沿,一手扶住我的肩膀,另一手則端著盤晶瑩剔透的山櫻桃,想要餵給我。
親密無間的畫面刺痛了直哉的眼睛,翠綠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焦急的語氣突然冷卻:
「感謝你的費心,現在我們要回去了。」
臉上是繼承人特有的倨傲冷酷。
直哉端著架子沉默地走了一路,等到回家兩人獨處,一下爆發了不滿:
「別跟常夏走得太近。」
「真噁心。那種女人,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你的侍女?有那種空閒的時間想想怎麼取悅丈夫不好麼?」
「瞧瞧那副卑微討好的樣子,所以正是因為品行不佳不被扇叔喜歡,才想辦法接近要成為主母的你吧。我見過太多這樣別有用心的人了!」
因為我向直哉尋求幫助,我的虛弱便成了他前進的動力。
直哉積極汲取各種「知識」。為了顯示自己的進步,避免我在他離開的時候「吃虧」,直哉總喜歡將從父親那裡學來的「處事方式」顯擺性地傳授於我。
「男人」的視角讓人新奇,孩子的熱忱讓人覺得可愛。
但是管到人際交往實在讓人厭煩,畢竟我痛苦的時候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