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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元，你聽我說……」

眼看著路莊即將走到自己面前，齊元一下子伸出手，把他的手拉到眼前，揮動手裡握著的長刀——

刀鋒落下，路莊的手掌上的五根手指，在齊元的刀下，被整齊地切斷。

震驚之餘，劇痛之下，路莊張大著嘴巴，說不出一個字來。

趁此機會，齊元反手持刀，把刀柄狠狠敲在路莊的脖子上，直接把他敲昏了過去，隨手扔在地板上。

隨後，齊元又是舉刀，一刀刀用力劈在路莊的背上。每一刀，齊元都用了十足的力氣，在他的刀下，路莊逐漸被切割成為小塊，又從小塊變成一團漿糊，直到最後和血水流成一片，淌在地上，再也無法分辨清楚，齊元才停下了動作。

他甩了甩滿手的鮮血，握著長刀，目光在b班的教室之中，不斷梭巡。

在路莊和駱成森死後，b班的教室之中，一片血腥。偌大的教室裡，除了齊元，還有一個站在角落處瑟瑟發抖的陳可。陳可目睹了齊元殺死路莊的整個過程，她既沒有作聲，也沒有跑動，懷中抱著水果刀，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對剛剛殘忍的一幕毫無感知。

即便是對上了齊元的視線，陳可也只是木然地待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應。

見陳可變成了這幅模樣，齊元抬腳向她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了？」齊元拿著刀，逐漸靠近陳可的方向，「你淘汰掉吳高馳，不就是想我們三個人之間互相殘殺嗎……？現在，我殺了路莊，一切如你所願，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聽齊元這麼說，陳可依然抱著水果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齊元站到了她的面前。

陳可臉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對面前的齊元笑了一下。

「殺……人……血……」她喃喃說道，「……好。」

「死了……好。」

一直重複著這些字眼。

齊元不耐煩了。

「你瘋了？」

他伸手扯了一下陳可。手上的鮮血沾上藍白色的校服，拉出一條長長的紅痕。

陳可一下子沒站住，後退了幾步，「哐當」一聲撞上了背後的牆壁，搖搖晃晃地坐倒在地上。

她倒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笑嘻嘻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齊元手上的長刀，一直注視著它，嘴裡還在一直說道：

「殺……」

看起來，陳可是真瘋了。

但齊元不信。

他覺得陳可是裝的。

齊元把刀在陳可面前晃了一下，對她說了一句「把手給我」，陳可就乖乖把手，遞到了齊元的面前。

然後，齊元毫不猶豫地揮刀，切下了陳可的半個手掌。

半個手掌從陳可的手上掉落，在空中翻過了半個圈，「咕嚕咕嚕」地蹦到不遠處的血水之中，混在碎塊之中，找不到了。

見此一幕，陳可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喜悅地道：「殺……好。」

陳可是真的瘋了。

齊元把刀收了起來，後退幾步，一不小心踩上了什麼東西。他挪開腳一看，發現自己正踩在一盒刀片上，旁邊還有一張被鮮血浸染了半邊的白紙，剩下半個輪廓的白色，特別顯眼。

這是c班回答用的白紙。

剛剛，齊元扯了一下陳可的時候，她摔在地上，校服口袋裡的東西也正好掉了出來。

刀片和白紙，都是陳可兜裡的東西。

看著地面上的這片紙張，齊元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就響起了緒嘉之前說的話——

「如果陳可在白紙上，寫的是b班，你就把它改成a班；相反，如果她寫的是a班的話，你就把它改成b班。」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