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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卿躺在了地鋪上,胳膊上的疼痛讓他暫時無法入睡。而回憶過去,無論是在班級群體還是公司群體中,他總是敗興的那個。
袁安卿只能將其歸結於自己那低到可憐的共情能力,也許還有別的什麼,但那些人並沒有告知袁安卿,他們都離開了袁安卿。
但濁不同,他沒法離開袁安卿,他被強行繫結在袁安卿身上了。
很可憐嗎?袁安卿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胳膊沒那麼疼了,很好,可以進入夢鄉了。
陽臺外的濁還在給白天他們發訊息,瘋狂地抱怨,表示自己必須離開這兒,否則等他獲得自由後就把這群安排自己來做保鏢的混蛋扒皮拆骨。
白天的資訊回得很快,他意外於濁的反覆無常:【你們剛才在禁閉室還好好的,救世主對你做什麼了嗎?】
【不,他什麼都沒做!他什麼都沒做!】濁打字飛快,就算他造謠自己與袁安卿是一對愛侶,袁安卿也懶得澄清。
一句「不是」都沒有。
在被自己的胳膊砸到並且被自己責怪之後,袁安卿的反應太平淡了,沒有憤怒,沒有不可思議,沒有委屈。
那時候袁安卿才剛醒!怎麼可能起床氣都沒有!
這個混蛋救世主不正常,而濁討厭一潭死水的靈魂。
但白天不理解,白天只是疑惑:【所以是你的性格開始異變了嗎?分化導致的?不應該啊,你應該很穩定才對。】什麼都不做不是好事嗎?有什麼值得抱怨的?
【你才性格異變,反正我要離開他!】
【你這邊的訴求我瞭解到了。】白天表示,【我先上報,你等訊息吧。】
這不就是拒絕的意思麼?
濁深吸一口氣,他在腦子裡盤算著這群混蛋未來的千百種死法,而在現實中,他只能默默用尾巴圈住自己。
第8章 誘人的惡魔
濁喜歡人類被慾望蠱惑的樣子,他總會去逗弄自己的飼養員們,起初他會使用能力,而後他便摸索出了一些規律,他發現語言也能使人類動搖。
他真的很喜歡這項娛樂活動,可惜那些飼養員有被蠱惑的苗頭之後就會被換掉。不過濁也不介意,畢竟新飼養員對他來說是新的玩具,他能從中摸索出新的樂趣。
對於他這種沉迷於墮落的怪物來說,此時此刻的生存環境簡直就是噩夢。
袁安卿好像已經墮落到底了,但他一不厭世,二不報社,沒有反抗慾望,也完全不會生氣。
簡直就像一具會喘氣的屍體,沒有慾望的怪胎。
濁壓著脾氣跟袁安卿在家裡待了三天,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在吃早飯時他質問袁安卿:「你不想出去走走嗎救世主?」
袁安卿思索了大概兩秒,隨後搖頭。
「你今天想做什麼?」濁又問他。
「睡覺。」答案絲毫不令人意外。
濁拍桌子:「天天就是睡覺!吃完早飯睡覺!吃完午飯睡覺!吃完晚飯喝點酒再洗個澡睡覺!你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袁安卿盯著濁瞧。
濁又表示:「我不是你朋友!」
「別這樣說。」袁安卿單手端著碗喝粥,「好像我的生活很空虛似的。」
「不然呢?你以為你的生活很充實嗎?」濁反問。
袁安卿默默喝完了碗裡的粥,隨後緩慢道:「我覺得生活充實與否不應該用世俗的標準去界定,如果對於我來說我的生活是充實,那麼它就是充實的。」
「充實的生活會讓人感到愉快。」濁並不認同袁安卿的歪理,「你都沒有笑過。」
「沒什麼值得高興的。」袁安卿如實回應,「如果你能允許我抽菸,那麼我應該能對你露出真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