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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 她沒有讓他失望, 朝他奔赴, 鼓足全身勇氣。

回程途中, 星光閃爍，來去儼然是兩種不同的心境。

車裡放著輕鬆愉悅的音樂，梁迎望向車窗外。

像是完成了人生中特別重要的儀式, 唇角輕揚，細緻回味。

何序往副駕看了一眼, 見她有些出神。

「在想什麼。」他問道。

「我們脫單了, 何序。」

如若雲端漫步, 梁迎側過頭去，「感覺像做夢一樣。」

「那你開心嗎？」何序問。

「開心啊。」

梁迎回答，「以前沒設想過有這個可能, 現在開始期待, 會有什麼樣新奇的體驗。」

「反正有一輩子的時間, 讓我們慢慢探索。」何序說。

「一輩子……」

想起何序之前說過的話, 梁迎有些傷腦筋，「那我中途想退貨了怎麼辦啊。」

「我可以重新送貨上門。」

「？」

梁迎悟了，「原來你的算盤是這麼打的。」

「沒有。」

何序否認，「說這話的時候，我只是篤定可以順利透過試用期。」

梁迎「噢」了聲：「男人的自信。」

「如果對自己都沒有信心，又該如何讓你信任我，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

如果何序是杞人憂天的性格，她的負面情緒也會加重，早就躲得離他越遠越好。

反之，他給出了隨時終止和退貨的選擇，證明他對自己的品質有充分自信，也給她注入了強心劑，他們的關係也往健康正面的方向發展。

「和我比較互補，挺好的。」梁迎誇讚。

「你知道嗎？我現在能明顯感覺到，你比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開朗了不少。」

「你是想說，你對我的影響比較大嗎？」梁迎笑著問。

「我是在陳述事實，沒有趁機邀功的意思。」

「我說的也是事實，和你在一起很放鬆，可以什麼都不去想。」

梁迎說，「面對別人，還會有所防備的，不可能做到這樣。」

「我有點好奇，你在青山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感覺。」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何序問。

梁迎認真思考：「從外表看，這個人好高啊，健壯結實，咦，他是苗圃老闆啊，居然這麼年輕。和你聊天，這個人好會說話啊，什麼都能接上，一點也不會冷場。」

何序鬆了口氣：「都說第一印象比較重要，還好都是正面的。」

梁迎：「你很難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何序不由分說：「我不在意別人，只在意你。」

「何序。」

梁迎喊道，「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

何序踩下油門，車子駛過十字路口：「什麼。」

「你根本不像三十年沒談過戀愛。」

「為什麼這麼認為。」何序不解。

「沒有感受到一絲笨拙，反而覺得你特別會，撩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我跟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套路的意思。」

何序解釋，「可能三十年開一次花，不太收得住，比較……奔放吧。」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要是介意，以後我稍微克制點。」

「那倒也不用。」

梁迎回答，「戀愛是自由的，遏制你的天性，好像有點殘忍，我不能做這樣的事。」

「你也不像第一次戀愛。」何序感嘆。

「因為我比較淡定？」

「而且比較理智，像個哲學家，彷彿把戀愛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