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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嘲笑我走到哪都帶保鏢,還說我誰也打不過,一輩子只能靠保鏢護著,像個……」
他又不說了,繼續低頭。
權知歲握著他的手用了些力:「你管他們說什麼!他們又不知道你的事情!」
魏時序聲音悶悶的:「我以後不想喝中藥了。」
權知歲聲音大了起來:「那怎麼行呢!你要喝藥的!」
啪嗒——
一滴眼淚滴在手心的巧克力上。
權知歲忽的抬起頭,看到紅著眼眶的魏時序。
他竟然……哭了?!
「可他們說我是藥罐子……」他道。
權知歲:「!!!」
「病秧子……」他又道。
權知歲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難受的要死。
你怎麼會是病秧子呢魏時序?
你爬山的時候,比孔銘澤耐力還要好啊!
他們都喘著粗氣,你卻能一路緊跟著她,甚至還跟她上了金頂。
你只是有點情緒病有點胃病,喝幾個療程中藥而已。
怎麼會傳成這樣?
這一刻,權知歲深深瞭解到了語言暴力的可怕,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資令。
但魏時序跟資令不一樣……
資令從小讀著道家經書,身邊有師父教導,會算命會看相,有一定的自我開解能力,權知歲還會用拳頭幫他把仇報回來!
可魏時序沒有,他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他沒有父母的保護,沒有家人的教導,他從小到大什麼都是靠自己在拼。
甚至,命也是自己拼回來的!
好不容易衝出黑暗,卻又在學校裡被人這麼說。
那幫人知道些什麼啊!
權知歲難受的說不出話,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良久後。
她嘆著氣轉身,邊走邊說道:「先去醫務室,把傷口處理一下,打你哪了?」
「都打了。」魏時序跟在她身後。
權知歲問:「誰幹的?」
魏時序搖頭:「一些小混混。」
權知歲看了眼周圍:「這裡的監控怎麼拆了?」
魏時序:「不知道,維修吧。」
說著,他伸出手,拉著她的衣角。
權知歲回頭看他:「你拉我衣服幹什麼?」
魏時序:「你又不讓我拉你手,我害怕。」
權知歲:「……」
魏時序:「疼。」
「知道了。」權知歲又嘆了口氣。
伸出左手拉住了他,帶著他回學校。
魏時序的手其實很大,但卻任憑她的小手拉著走。
他垂著眸,跟在比他矮一頭的權知歲身後,深深看著走在他半步之前的女孩。
手指更是一下又一下的,撥動著權知歲手腕上的那串沉香。
圓潤的珠子,有力的手腕,白淨的手指。
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
這是費了半條命才能拉到的手。
到了學校後,權知歲跟門衛說了聲,然後就繼續拉著魏時序去醫務室。
又一次來這裡,醫務室的老師表情都很怪異。
接下來就是檢查傷口,上藥。
權知歲板著臉站在一旁,雙手抱著胸問:「多少人打你?看清楚人臉了嗎?」
魏時序:「五個,你要幫我報仇嗎?」
權知歲用力抬眉:「報,一個不放過。」
魏時序聲音輕輕的:「恩,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報仇。」
權知歲道:「你也讓你家裡人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