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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傷心,我乾脆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起來。反正放了假,學校人又不多,也不會太丟臉。
「餘晝,餘晝!」
彥宵在叫我,我繼續哭,根本不理他。大概一分鐘過去了,我發洩夠了,但就這樣站起來繼續和他走,我感覺沒面子,故仍舊蹲在那兒,裝成一朵沉默的大蘑菇。
應該是拿我沒轍了,彥宵蹲下來抱住我,輕輕拍我後背,很溫柔很溫柔地問我:「你哭夠了?」
我點頭,但還是不肯抬起頭來看他。
「對不起,剛才說話有點過分。」
他主動道了歉,倒讓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那我也對不起,我太無理取鬧了。」
他輕笑:「你知道就好!」
就這樣莫名其妙吵了架,又莫名其妙和好,在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是戀愛中常有的事。而陷入愛情的人往往都會像我們這樣變成傻子,變得很不理智。
我們並沒有馬上回寢室,彥宵說四處走走消消食,我想也好,還可以避免長贅肉。
路過鏡湖的時候,四隻肥天鵝正在湖裡遊玩,成雙成對,羨煞旁人。我突然想起從小梔那兒聽來的故事。
「哎,你知道原來學校其實只有三隻天鵝嗎?」
彥宵搖了搖頭。我竊笑,就知道他不知道。我清了清嗓子,坐在湖邊的大石塊上,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讓他也坐下。彥宵瞥了一眼上邊的灰,朝我搖頭。
「原來三隻天鵝的時候,有一隻天鵝是單身天鵝,每每它看見另兩隻嬉戲遊玩的時候,它就很惱怒,總想著要插足,然後兩隻公天鵝就打得不可開交。後來校方沒辦法,就又弄了只母天鵝回來給它配成一對。」
聽完我講的故事,彥宵笑得不能自已:「你哪聽來的,完全瞎說!」
「你知道是瞎說!」
他指著湖面上最靠近我們的那隻天鵝,很專業的派頭:「要我告訴你嗎?只有那一隻是母的。」
我仔細瞅了瞅四隻天鵝,根本分辨不出有何區別,不服氣地嘟起嘴:「你又知道了!」
他很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常識!」
得!就是在變相說我不懂常識,我懂!
「不過,你突然說這個幹嘛?」他警惕地盯著我,彷彿我給他挖了個大坑就等著他跳似的。
本來我就是突然想到然後就突然想講給他聽,沒別的意思,但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有了新的想法,轉了轉眼珠,很為他著想的樣子。
「咳,你看啊!你要是幫我成功追到男神了,那你肯定就會像那隻單身天鵝一樣,無趣孤獨。為了防止你變成那樣,要不我也發個善心,幫你找個伴!」
他氣得吐血,陰鬱著臉看我,抽了抽嘴角:「餘晝,我已經對你無話可說了!」
「別啊,你總得告訴我你喜歡什麼型別的,我才好幫你物色啊!你是喜歡胸大的,還是……」
「我喜歡無腦的!」
他猛地一吼,驚得湖裡天鵝撲扇著翅膀,濺起一大波水到岸上。
我睜大眼睛,朝他點頭,瞭然:「那就是喜歡胸大的!」
他徹底轉過身走了,不想再搭理我。我在後邊笑:「喂,你等等我呀!」
我敲他肩膀:「你生氣了?」
他撥出一口氣,好脾氣地忍著:「沒!」
「你就是生氣了嘛!」
「那你知道還問?」他很無語地扭過頭看我。
「我就開個玩笑……」我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徹底閉上嘴。
因為彥宵離我越來越近,一雙清澈黑亮的眸子裝著小小的滑稽的我,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臉上:「餘晝,你現在對你男神有百分之多少的喜歡率?」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