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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小時候……家裡大人打架,不能哭,哭了也會被打,所以我都會咬自己,不出聲,剛才……可能是不想哭出來吧。&rdo;
費時宇已經擦完了最後一處破口,他站起來就把陶樹的頭按在自己肚子上,呼吸沉重,&ldo;不怕,想哭就哭,我看誰敢動你。&rdo;
陶樹抓著費時宇的浴袍兩側,卻輕輕地笑了。
&ldo;費時宇,謝謝你,晚安。&rdo;陶樹說。
夜間,兩人隔著距離躺在一張床上睡著,新區的夜晚霓虹太盛,如同繁盛的花朵,生長在紙醉金迷的糜爛中,月亮被映襯得黯然失色。
陶樹呼吸平緩,費時宇卻睡不著,窗外的燈光透過窗簾的薄紗模糊地勾勒了陶樹的輪廓,費時宇偏著頭在並不純粹的黑暗中看著他的睡顏。
浴袍睡著睡著就皺巴巴地墊在了陶樹身下,他難受地皺皺眉,雙手不老實地拉扯著要掙脫衣帶的束縛與布料的突硌,大片大片的面板漏出來。
費時宇看得喉嚨發緊,他抬手把堆在陶樹腰間的被子拉起來,蓋住了他裸露的胸口。
一動之下,陶樹從原本淺浮的睡眠裡睜開了一縫目光,他朝著費時宇的這邊慢慢蹭過來,隔著浴袍環上了費時宇的腰,臉在他胸口蹭著。
&ldo;怎麼了?&rdo;費時宇以氣聲問著。
陶樹不說話,似乎只是短暫又迷糊地醒了一瞬,又睡著了。
費時宇安撫孩子一般拍著陶樹的背,拍累了就上下撫摸他的脊樑。
難眠的夜晚適合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感覺陶樹的呢?
他在燈紅,就擔心他出事兒,他出點事兒,就想在他身邊護著他。
但費時宇又納悶,他不是玩兒純情的小男孩,他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自己對陶樹如果是大坤說過的那種喜歡,為什麼剛才會沒有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陶樹不著寸縷,準確說來,除了在學齡前的託兒所,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另一個成年男人不著寸縷。
很漂亮的一幅身體,沒有多餘的贅肉,也不過分瘦弱,缺乏黑色素的面板像剛剛成熟的酸澀桃子,他並不覺得同性的軀體噁心或是排斥,甚至覺得好看到錯不開眼。
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陶樹的樣子,動動手,就能真切地摸見腦海中浮現出的那些線條,在自己的指尖曼妙生花。
但為什麼自己沒有反應呢?
難道自己對陶樹是其他的喜歡?難道是像喜歡朋友或是弟弟一樣喜歡他?還是像喜歡精緻的瓷器,昂貴的珠寶一樣喜歡他?
懷裡的人沒睡安穩,不安分地拱了拱。
陶樹剛才已經把上半身的浴袍完全扯開,費時宇的浴袍也鬆垮,不認真地遮掩他的胸膛,挨蹭之下,大片的面板輕輕貼著,相互摩挲,滑膩地觸感帶起一陣麻酥酥的悸動。
寂靜之下,甚至能聽見面板摩擦的細微聲響。
費時宇收緊了些手臂,手掌微微用力按在陶樹光潔的背上,來回揉搓他的蝴蝶骨,像是想把兩塊凸起的骨骼按下去。
&ldo;嗯……癢……&rdo;陶樹鼻腔裡發出牽牽連連的哼聲。
&ldo;你沒睡著?&rdo;費時宇的手停下來,有些冒冷汗。
陶樹不清醒,蹭到懷裡來情有可原,而自己完全沒睡著,這麼趁人之危可說不過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陶樹會爬起來去另一個房間?還是滾到床的另一邊離自己遠遠的?費時宇的手將放未放,他不確定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然而陶樹卻半步不退,學著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