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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沒想到？&rdo;陶樹急得想前傾身子，卻被費時宇還攔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擋住了。

&ldo;我不能說，&rdo;熊道權搖搖頭，&ldo;但燈紅不能留了，十天之內，要行動，我會盡所有可能保證行動的人都乾淨，和陳旭、孫紅沒有瓜葛。燈紅內部的情況，就要請你千萬與我們及時通氣了。&rdo;

&ldo;好，我現在在燈紅上二休一，具體的時間表我發給您，最好聯絡我的合作夥伴田鵬，我的通訊並不能保證完全安全。&rdo;陶樹思考著所有可能出紕漏的地方。

&ldo;能保證絕對可信嗎？&rdo;熊道權問。

&ldo;能，&rdo;陶樹說，&ldo;倒是您那邊的人，就要拜託您再三考察了。&rdo;

&ldo;這個自然，&rdo;熊道權答應，&ldo;時間突然緊張，咱們能開會的時候就得聚起來合計。&rdo;

事情定下來，還有好些細節要敲定，碰頭的地點由費時宇來負責，在新區找一個兩方都安全的新地點，時間和參與的人都由兩邊的人各自選自己信得過的人，建了臨時聯絡的團隊群聊後，三人就各自散了。

陶樹和費時宇下了樓，走在商業街的路上，到了午飯的飯點，整條街上都烏糟糟的吵鬧，費時宇時不時攏一下陶樹的肩膀，讓正在思索走神的陶樹避開人群，走到後面，乾脆直接扣住了手下有些瘦削的肩頭，兩個男人勾肩搭背倒是正常，但兩人都長得養眼，引得不少小姑娘側目。

被看得多了，陶樹有些臉熱。

&ldo;你別靠得我這麼近，別人看呢。&rdo;陶樹側頭小聲抱怨。

費時宇低頭看著他黑壓壓的眼睫，蓋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上，襯得臉更白，白得像是透明的一樣，耳根紅紅的，看起來像水頭極好的紅玉珠，看得人喉嚨發乾。

費時宇喉結滾了滾，手放開揣回了褲兜裡，&ldo;那你倒是看著路走，差點撞到人家身上。&rdo;

&ldo;哦，我知道了，&rdo;陶樹答應得倒是快，&ldo;餓嗎？去吃點東西？&rdo;

費時宇原本就有這個意思，點頭點得很乾脆。

兩人找了商業街裡一家看起來最乾淨的餐廳，要了一間包廂。

&ldo;你這樣上班的時候跑出來，工作那邊不會有問題嗎？&rdo;陶樹拿起桌上的水杯，習慣性地給費時宇和自己倒茶。

&ldo;你以為大公司的頭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rdo;費時宇從陶樹手上接茶，手指相擦，觸感溫軟，&ldo;大腦只負責下決斷，統籌全身，不負責具體執行。&rdo;

陶樹點點頭，暗嘆投胎是門技術活，也覺得神奇，兩個出生天差地別的人，此時居然陰差陽錯地湊在了一桌上吃飯，自己還要為這麼個看起來什麼都不缺的人負責，他負得起這個責嗎。

&ldo;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do;陶樹想著想著，就順口問了。

&ldo;問，想知道什麼？陳旭的事？&rdo;費時宇還在想剛才的事。

&ldo;不是……&rdo;陶樹瞬間覺得自己有些不務正業地開小差，聲音也顯得底氣不足了起來，&ldo;你本來已經可以處置了陳旭的事情吧，拖這麼久，是為了我嗎？&rdo;

費時宇愣了一會兒，但他一向面上不怎麼顯情緒，沉思起來便面無表情的嚴肅，像是生了氣。

&ldo;我知道了，不是不是，我……我想多了。&rdo;陶樹尷尬地否認，心裡罵自己自作多情，還多此一舉地問出來，讓兩廂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