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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了…我自己的素材,不是證據。&rdo;陶樹好像已經咬下了禁果,暈乎乎飄在雲端。
來回沒有問幾句,陶樹都答得簡單淺顯,已經不能從記憶更深的地方挖出什麼實質內容來,費時宇也不需要知道什麼,只如逗小孩兒一般逗他多說,睏倦很快就席捲了陶樹的神智,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了費時宇坐在沙發上,陶樹側坐在他身上,腦袋靠著他的肩窩,蜷著好像犯困的小狗,倦倦地打著哈欠。
費時宇想等陶樹睡著就走,他沒有等很久。
抱起陶樹的時候,根本不費什麼力氣,他像看起來的那般纖細,被抱起來時,有些不安地往懷裡鑽了鑽,手攥住了費時宇寬鬆的衣服,繼而摟住了費時宇的脖子,手指像羽毛一般撩過他後頸上敏銳的皮肉。
&ldo;小樹,手這麼不安分?&rdo;
回答他的只是陶樹半夢半醒的囈語,辨不出內容。
陶樹的房間很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他似乎沒有物慾,費時宇第一次進入陶樹的私人空間,卻難以從這裡的細節窺探到他的偏好習性,迄今為止,小狐狸依舊是小狐狸,他身上依然密佈著許多看不清的謎團。
費時宇把陶樹輕輕放在了床上,正要起身,陶樹的手卻發了力,圈住他的頸項不讓他溜走。
費時宇被向下一帶,差點向著陶樹砸他一個滿懷,只能展開手臂,撐在床上,陶樹的身側。
&ldo;小樹,你故意的,是不是?&rdo;
房間沒開燈,光線微弱,適應了之後也能視物。
費時宇看著陶樹剛剛已經閉實的眼,此時已經半睜開了。
不似上回哭腫得像兩枚爛桃子,這次的陶樹的眼睛分外好看,剛剛就水濛濛的,這時候看去更如波光粼粼一般閃眼。
&ldo;你要走了…&rdo;陶樹喃喃細語。
&ldo;是啊,我要回去了。&rdo;
&ldo;那…我們要擁抱一下。&rdo;陶樹用力將費時宇的肩膀向下壓,但喝醉了的身體軟綿綿的,對上費時宇寬闊的肩頸,如蚍蜉撼樹。
好容易被壓下去的火被煽動,費時宇胸口憋著壓著,無奈地嘆了口氣,手臂彎曲,向下輕輕與陶樹貼在一起。
臉頰挨蹭著,陶樹染了酒氣的呼吸浮動在耳際,熱量傳遞,費時宇的臉被染得也燙了,他忍得難受,抬身欲走。
陶樹卻在此時轉過了頭,蹭上了他的嘴唇。
費時宇一向先禮後兵,他今晚禮讓得已經夠多,陶樹卻還來用火星染他心裡那些焦躁的乾柴。
玲玲進了房間根本睡不著,貼著門聽外面的動靜,木門間隔,將話語的實質剝奪,只能聽見沉沉如大提琴喑啞的嗓音和叮咚如馬林巴一般的音色交替,客廳裡的兩人似在一問一答,不多久後便漸漸小聲了,再過了一會兒,玲玲就聽見一個人走過地板的腳步聲,進而是旁邊房間門關上的聲音。
玲玲鬆了口氣,又等了一會兒,才開門去廁所洗漱,她沒有聽見家裡玄關門開關的聲音,那麼費時宇就是和陶樹一起進了房間,她放輕了動作,在自己家裡,卻好像是做賊一樣輕手輕腳。
洗漱完,玲玲輕手輕腳地回房間,走到房門口,冷不丁地聽見陶樹房間的門&ldo;吱呀&rdo;一聲開啟來。
玲玲和費時宇就在寂靜的凌晨大眼瞪小眼。
費時宇正在用手指抹著自己薄薄的下嘴唇,那動作說不出的曖昧,看見玲玲也愣了一下。
&ldo;呃……那個,我起來洗漱一下。&rdo;玲玲尷尬地笑著。
&ldo;嗯,今天打擾了,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