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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傷被他的動作逗笑,倒沒攔著。
警察來了以後陳傷才將人鬆開,和警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男人被帶上警車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陳傷,那陰鷙的模樣像是要把他碎屍萬段,謝引不喜歡,但警察在這裡他也不好做什麼,側了側身擋在了他和陳傷之間。
原本陳傷和謝引應該是要去派出所做筆錄的,可陳傷傷得這麼重只能先去醫院,警察說開車送他們去,謝引道了謝和陳傷一起往警車的方向走,剛才打架打得那麼猛看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可現在謝引不過才碰了他一下,陳傷疼的臉都白了。
謝引一直注意他的情況,第一時間就發現他的異樣,緊張的開口:「怎麼了?除了後揹你還哪裡不舒服?」
陳傷搖搖頭不說,謝引氣得想打他,但到底捨不得,卻又實在不放心他的傷,只能憑藉著剛才的記憶試探著又碰了一下陳傷的手臂,他記得陳傷疼到臉色發白之前自己就是碰了他的手臂。果不其然,陳傷又一次疼到閃躲,笑看著謝引:
「本來沒事兒,都要被你碰出毛病了。」
「你是瓷娃娃啊?」謝引沒好氣地看著他,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舉到他面前:「我才碰了你一根手指頭。」
陳傷看著他不說話,謝引盯著他幾秒也沒了脾氣:「是不是剛才撞樹上的時候撞到了?」
「也許吧。」
「別是骨折了。」謝引擔心地說。
醫院急診室裡,陳傷處理後背傷口的時候謝引沒忍心看,站在急診室外坐等著,後知後覺地開始後怕,連手都開始發抖。
陳傷被帶著往車上,往樹上撞的場景不間斷連續迴圈地在腦子裡播放,他清楚地意識到陳傷在那個時刻根本沒顧及自己的生死,他有和這個人同歸於盡的決絕。
謝引太怕了,在明明知道陳傷現在並沒有大礙的時候卻依舊承受不住一個萬一。萬一他當時真的掉下來被後車碾壓了呢?萬一陳傷真的出了事兒呢。
那自己要怎麼辦?
謝引不知道,不敢想,可他控制不住,所以最後他也只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靠在椅背上背課文,哪個繞口背哪個,哪個長背哪個。直到護士來叫他,他才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重新進了急診室。
謝引大概是個屬烏鴉的,一語成讖,陳傷真骨折了,左臂手肘處下方骨折,但好在並不嚴重,不需要動手術,醫生給打了石膏,囑咐他這一個月不要用力,下個月複檢視癒合情況再說。
謝引忙前忙後的又是掛號又是繳費,等忙完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兩人在醫院裡做了筆錄倒不用再跑一趟警局,陳傷還在打點滴,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晚上,可陳傷說他打完點滴就回去。謝引太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因為沒錢,所以捨不得在醫院裡浪費。
他自己胃出血的時候覺得住院是種浪費,可到了陳傷這裡他卻覺得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他想勸陳傷,只是還沒開口陳傷就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
「你胃出血都不肯留院,我這都是皮外傷,不住。」
大概是今天的情緒起起伏伏太多次了,謝引也累到發不出脾氣,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我還住了一晚上呢。」
「嗯。」陳傷說:「那我比你厲害,一晚上都不用。」
謝引想說錢我出,可到底沒開口,不是捨不得,是陳傷不會同意。最後他去問了醫生各種護理注意事項才同意了他今天就回出租屋的提議。從醫生辦公室裡走出來謝引想起陳傷的主臥已經退租了,但好在房東還沒有把房子租出去,一切都還來得及。
謝引給房東打了個電話,說主臥他們還要再租一個月,等下就把錢用微信給他轉過去。
「不用轉。」房東說:「陳傷之前已經又付了我兩個月的房租,主臥這兩個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