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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沉重的字壓在賀召的心裡?,登時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天晚上,賀召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出了那棟爛尾樓。這裡?荒廢太久已經沒有路了,只能徒步往外走。
賀召一邊跟警察保持通話?一邊拉著她,直到警方手?裡?的光終於遠遠地照在他們身上,他搖晃了一下,「撲通」跪倒。
甜喜遲鈍地發現他受傷了,抱著他不知所措。
而他疼得幾近昏厥,氣若遊絲,不忘對著電話?說:「楊警官,楊叔叔……幫幫我妹妹。」
後來甜喜才知道電話?裡?那個警察是賀召的後爸。
賀召的親媽因病去?世之?後,他這人死犟,跟人家並不往來,上次甜喜因為黑車司機的事被?叫去?處理,那個楊警官也在場,他愣是一句話?沒提。
他不是個擅長低頭的人,當時是真的支撐不住了,又怕甜喜一個人拖著他沒法逃生,幾乎是耗盡了能用的最?後力氣,到醫院之?後直接被?推去?搶救,嚇得甜喜呆坐在走廊冰涼的地板上彷彿丟了魂。
甜喜的思維的確跟正常人不一樣。她瘋起來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但是她又很容易受傷,動輒就會縮在自己的角落裡?不敢露頭。
她這麼扭曲的人格,賀召卻會溫柔地叫她寶寶,誇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小?朋友。
他說她沒有過主動傷人的念頭,就不算壞人,一切苦都源於她太善良。
可是比起她這種瘋子?,真正美好的明明是賀召才對……
任何想要對賀召不利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哪怕是她自己,也不可以阻礙他奔赴更明媚的人生。
傍晚時,明月山海。
賀召給甜喜買了一堆零食點心,晚上就不做飯了。他先去?洗了點水果,把甜喜伺候好,然後去?了書房。
甜喜一個人守著吃的,在平臺上搜了一下,關於賀召的影片基本都被?舉報下架了。但是很不巧,今天在甜品店裡?的照片又被?發了上來。
熱度不高,她直接提交舉報,順便評論區問候對方:這不就是偷拍嗎?視角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樣。看?你主頁也是個體麵人,上過學?的做這種事不應該啊,天吶不會吧不會吧,真的在偷拍?
問候完直接拉黑。
本著儘量不打擾賀召工作的原則,甜喜自己玩了一會兒才忍不住過去?找他,去?之?前還抓了兩?顆洗好的葡萄吞進嘴裡?。
賀召正忙著,盯著電腦敲著鍵盤,目不轉睛。
她坐在椅子?上滑過去?挨著他,拍了拍他的胳膊。
「怎麼了?」
甜喜不回話?,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他轉過頭,立馬被?她堵住了嘴。唇關輕啟,一顆葡萄塞了過來。
賀召接受了投餵,把葡萄吃掉了。
「我手?頭有點忙,稍等一會兒好不好?」
她勾著他的脖子?淺淺地嘬了他兩?下,無賴地說:「把我的葡萄還給我。」
賀召放開滑鼠轉而半攬著她,很耐心地跟她聊這種沒營養的話?題:「都嚥下去?了怎麼還?」
甜喜故意為難:「我不信,讓我看?看?。」
然後又親了上去?。
賀召猜到她應該是因為白天發生的事不高興了,黏著他也是她情緒的一種表達方式。
任由她胡鬧似的親了又親,沒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野性,就像在盯著獵物?。
她從發現監控影片,明白自己竟然可以親他的那天起,就慢慢意識到了自己對他有一種近乎偏執的谷欠望。
以前不知道,那是因為她對親密關係的瞭解一片空白。但凡界線被?摧毀,事態自然會不受控制。
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