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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對於她的抗拒瞭然於心,淡然地點頭,嘴上的話卻沒那麼雲淡風輕,他低聲戲謔道:「嗯,最近確實開不了,得送去洗洗。」
鬱霧臉頰飄著蝦粉色,尖叫兩聲,捂住了謝謹川一張一合的嘴,「不準!那別人豈不是知道了這發生過什麼?」
謝謹川輕笑一聲,扯下她的手十指相扣,「昨天擦過了。」
謝氏祠堂坐落在老宅的左後方,一座莊嚴而古老的建築,兩扇厚重的木門上鑲嵌著銅製門環,臺階旁站立著兩隻雄壯的石獅,寬敞的大廳中央的神龕,供奉著靈牌。
謝歸安怡站在中央,側後方是謝謹川和鬱霧,後面是韓羽,再往後才是謝氏族親,難得一見的龐大家族此刻才終於聚齊,人頭攢動的祠堂,煙燻火燎的香火氣,無一不在傳達著這古老的百年傳世家族的鼎盛。
敬過香以後,才是早宴,鬱霧坐在席間開始聽著每年重複一遍的催生話題,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肩膀上被一隻寬大的手掌壓住,「二姑母,霧霧還小,我們自己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鬱霧抬眸看了眼身後眉眼冷淡的謝謹川,他還真是說一不二啊,說給她擋還真就來了。
謝二姑母被謝謹川這話刺激的不輕,「謹川,姑母這都是為了誰?」
安怡從外面走了進來,面上帶著笑,破開了這僵持的氣氛,「二姐,兩個孩子工作都挺忙的,謹川管著咱們謝家這一大攤子,沒有他,咱們怎麼坐享清福呢?您說是吧。」
謝二姑母冷哼一聲,看向巧舌如簧的安怡,從以前她就對這位弟妹不甚喜歡,偏偏謝歸寵的不得了,當年硬是頂著家族的壓力,也執拗地要娶她;謝謹川更是脫離了家族的管束,有著謝歸這位做父親做先例,對於婚姻一事愣是隻給了家族一個通知,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同意。
安怡拍了拍鬱霧的肩膀,給她使了個眼色,「霧霧,謹川,你們兩個來一下,爸爸媽媽有話同你們說。」
書房內光線柔和,日光穿透白色的簾幕,映照在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裝飾簡約又不失簡單,青花瓷瓶安靜地立在黑胡桃木桌上,折射著溫潤的光芒。
謝歸摘下面上帶著的銀質眼鏡,撂在面前的茶几上,那張同謝謹川有五分像的面容,聲音更加穩重,「我和你媽媽想了一下,你現在接手謝氏也幾年了,完全不需要我再給你頂著那群老東西的壓力,這家主和繼承人的位置你打算什麼時候坐穩?」
謝謹川始終未抬頭,捏著鬱霧白皙的手把玩,語氣裡帶著渾不在意的輕漫,「什麼時候都可以。」
謝歸點了點頭,思考了幾秒還是開了口,「你們兩個結婚後一直未公開,等日後繼了位,這主母之位還得霧霧來坐,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考慮一下公開的事情?」
鬱霧頓了一瞬,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一下,這些細小的反應都被把玩著她手指的謝謹川洞悉,「不著急,等霧霧在娛樂圈不想待了再說吧。」
謝歸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
謝家的家宴向來隆重,後花園的私宴廳逢重大節慶事件才會開啟,謝二姑母身後跟著幾個年輕的謝家小輩,看到鬱霧和謝謹川在上首旁若無人的低聲交流,冷哼一聲,「這人啊,以前是隻烏鴉,攀上枝頭還以為能變成鳳凰了呢。」
安怡輕輕笑了下,把手裡拿著的紅包摔在桌上,「是啊,沒有我兒子,可能有些人就成了破落的山雞。」
鬱霧面色如往常般平靜,她歪了下頭,這大喜的日子還真是不讓人好過吶,不想同這般無理取鬧的人計較,畢竟沒指名道姓,輕易開口反倒認下了這頂帽子。
謝歸冷聲嗤了一句,躁動的私宴廳才安靜下來,午宴過後,老宅的人群散去,謝謹川在後花園找到裹著羽絨服靠在鞦韆架上昏昏欲睡的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