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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慈對別墅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開始按照醫生說的進行藥物保胎。
隔壁傳來說話聲,是右邊病床的孕婦的丈夫來了,正在餵對方喝粥。
「哎呀,我又沒有斷手斷腳,哪裡用這麼誇張?」孕婦語氣裡帶著埋怨,「我自己來就行了。」
男人長相憨厚,此刻臉上透著濃濃的緊張和關心,「醫生都說了,讓你一定要小心養胎,你別亂動,我來餵你。」
男人把勺子遞到孕婦嘴邊,「啊——」
孕婦嘴上抱怨,但還是乖乖張開嘴巴,把粥喝了進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何安慈看著這一幕,心裡無比羨慕。
曾幾何時,他跟汪野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甚至比他們還要親密。
孕婦喝完粥後,丈夫小心翼翼扶著她躺好,像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似的,貼心地替她蓋好被子。
似乎是察覺到旁邊投來的視線,孕婦轉頭望了過來。
何安慈回過神,匆匆收回視線。
孕婦跟丈夫對視了一眼,關心地說:「小何,你在這裡住了一天了,你家人怎麼都沒來看你啊?」
何安慈眼底劃過一抹落寞,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他們很忙。」
「你都生病了,再忙也要來看你一眼才行。」孕婦話裡帶著埋怨,「像我老公天天跑摩的到晚上十二點,也會抽時間來陪我。」
何安慈自嘲地笑了笑。
汪野怎麼可能來陪他,他陪夏溫都來不及。
更何況,汪野根本不在意他們肚子裡的孩子。
何安慈被子下的雙手撫上小腹,低頭掩去臉上濃濃的失落,就在這時,有幾個醫生從外面進來,徑直朝著他左邊的病床走去。
病床上躺著一個少年,是兩天前住進來的,自從住進來後就沒有說過話。
聽說他被送進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像是被人虐待的,各種疤痕都有,顯得觸目驚心。
病房裡其他病人議論,見過一個穿西裝帶保鏢的男人來過,一看就是個有錢人,都說少年是被包|養的,不然身上怎麼能有那麼多痕跡。
幾名醫生給少年做了個全身檢查,又問了幾句話,少年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醫生們在本子上刷刷記錄著什麼,很快就走了。
沒過多久,少年提著輸液瓶,掀開被子下床,不知道是不是躺太久的緣故,他雙腿一軟,整個人往前倒去。
眼見快要摔倒,一隻手及時扶住了他。
「你沒事吧?」
少年抬起頭,跟病床邊上的何安慈四目相對,小聲說:「沒事,謝謝。」
何安慈鬆開手,見少年虛弱得站不穩的樣子,也許是覺得他年紀小,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要去哪?」
少年抿了抿蒼白的嘴唇,半天才憋出三個字:「衛生間。」
普通病房裡面是沒有衛生間的,只有走廊盡頭一個公用的衛生間。
何安慈猶豫了一下,「需要我扶你過去嗎?」
少年看著遠處的衛生間,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猶豫之後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何安慈微微一笑,攙扶著少年朝走廊盡頭走去。
來到衛生間門口,少年不好意思地說:「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何安慈看出對方不好意思,把輸液瓶還給了他。
少年一瘸一拐走進了衛生間裡。
沒過多久,少年方便完出來,何安慈攙扶著他回到病房,順便把輸液瓶給掛好。
少年看了何安慈一眼,忽然說:「我叫陶瑞。」
何安慈頓了頓,反應過來後說了自己的名字。
「剛剛謝謝你。」陶瑞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