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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母在家裡是多少年的甩手掌櫃了,家裡來回換了許多個保姆,她已養成習慣,比老佛爺還要老佛爺。
而方叢,卻是另一個極端,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於人。
「我媽在這方面有一手,你多和她學學,沒壞處。」
連他也概莫能外,廖馳笑:「用到我身上,也沒壞處,隨你使喚。」
小長假回來,很多人玩的不亦樂乎,心都收不回來了。
公司裡卻陡然間風雲突變,假期之後,一切彷彿在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事情完全沒有徵兆的發生了,公司高層緊急召開臨時董事會,打亂了所有人的正常工作步調。
開始小穗以為是創微電子的問題,因為節前廖馳聽完法務的匯報,說過從他的角度,要和董事會打個招呼。
快到下班時才知道,情況竟比供應商的問題還嚴重得多。
有人匿名把舉報信直接發到了股東方,直言云馳內部高管抱團腐敗,侵吞公司資產。其中最高階別的高管,多年與客戶有「不明利益安排」,個人「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請求股東和董事會嚴格徹查。
據說,信件中羅列了幾大頁該高管名下的房產、股權、存款、股票等等資產,記載極其細緻詳盡。
高管的薪酬資料董事會最清楚,一年不過七位數,前幾年還要更低。顯而易見,這些個人資產不是來自薪酬收入。
那麼收入來源於哪裡?發信人很肯定,利用職務便利收財斂財。甚至點出了幾個客戶方的領導姓名和電話,要求公司逐一核實。
——而那個高管,在公司時間最長、一手主導全盤銷售業務,不是別人,正是周望川。
(補)
小穗被抓著開了一天的會,下班後等到晚上八點,終於等到廖馳得空。
「你還沒走?」廖馳抓抓襯衫領子,一天下來也是忙到頭昏腦脹。
「找您簽字。」
幾份檔案簽完,小穗磨蹭沒走,問出打了半天腹稿的問題:「舉報的事情,會很嚴重嗎?」
廖馳看看錶,還能和她再聊五分鐘。雙手一攤:「事態會如何發展,還不知道。」
情況撲朔迷離,現在不好下結論,「你什麼看法?」
「實據少得可憐,最多隻有一臺十幾萬的裝置,其他根本是莫須有的罪名。公司真要下狠手嗎,對一個立下汗馬功勞的高層?」
小穗嘆息,「那樣的話,不光團隊寒了心,對將來的上市也不利。」
「不在金額大小,不在單個某一件事,重點是由此帶來的惡劣影響。」
廖馳捏了捏眉心,這一天,光為這件事折騰了,關鍵是還沒完。
「你認為是莫須有?憑什麼下這種判斷?」
「很多員工都這麼說啊。我以為,大家一起工作這麼多年,你還是信任他的……」
銷售、研發部門一直在周望川轄下管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成一國。廖馳想伸手也伸不進去,一時不理是策略不到位,幾年都不理,基礎的信任肯定是有的。
「也許信任,但還沒到我為他作保的程度。」
廖馳摸起手機給方叢發資訊,他今天要晚過去了。
嘴裡隨意的說,「太陽底下無新事。誘惑面前,放棄原則和底線,在哪兒都屢見不鮮。
「周總不是這種人吧?」
「不好說一定是,或一定不是。」放下手機,他嗤笑了一聲,「你知道幾年前,老頭從他們原始股東手裡收購股權的時候,給了多少價格嗎?」
歷史久遠不可考,小穗搖頭。廖馳比了個數,小穗問:「兩倍估值?」
「低了,整整二十倍!一家走投無路、瀕臨破產的小公司,二十倍是個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