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可對小穗來說,為廖馳排憂解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的話對她傷害性不小,且侮辱性極強。
「我為他出頭怎麼了?難道我應該一看到,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讓嘉玲姐一個人被他們欺負到哭?」
小穗胸口起伏不定,火氣也上來,衝動到差點把面對眾人撒不出來的氣都發洩到他身上。
知他無辜,還是說:「明明是他們得寸進尺!從公司這裡要了補償不夠,獅子大張口的又來威脅人!你是他們老闆,當然向著他們說話,嫌我插手多管閒事?我就管了,我偏要管,你能怎麼樣?」
狗咬呂洞賓似的胡攪蠻纏,互相站的立場本就迥異。周望川才知她被他一罵,想岔到別處去了。
「你愛管不管,只要你管得了,全歸你管我也不說什麼。」
他從椅子上起身,手指使勁地點了一下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似的氣鬱,「我是嫌你插手嗎?那我這費勁的找你說什麼說?我吃飽了撐的?」
「那你就好好的閉嘴!」
太陽穴被他戳得生疼,小穗更惱,他就是吃飽撐的,摔門走了。
廖馳聽過許嘉玲的電話匯後,給小穗也打來了電話。告訴她事情會秉公解決,公司不會虧待員工,但補償金是有標準的,也不會額外給予多少。
這種風波的處理,最關鍵是公開透明。廖馳讓許嘉玲把德昭的律師請過來,和員工敞開溝通一次。於法於理的當面說明白,律師的話比他們都有公信力。
下午小穗的工作效率異常低下,下班後又熬了半個鐘頭,早早讓部門幾個人下班回去了。
她心情不好,懶得自己捯飭,拐彎去小區邊上的川菜館子打包了現成的菜,開車回家。
到家時間不晚,樓梯間裡多了一個人,背對著她,就著開啟的視窗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菸。
小穗不理他,直接咚咚咚的進了家門。放下菜,衣服都沒換的站了一站,不一會拉開門嚷他。
「不要再抽菸了,燻死人了!」
她從門縫裡都能聞到煙味,絲絲縷縷的,讓她根本靜不下心來。。
周望川剛剛點燃了一支新的,腳下也不過屈指可數的一兩個菸頭。聞言掐滅,人從樓梯間走出來,招呼她。
「我們談談?」
「接著訓我嗎?來來回回那幾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小穗擰腰哼了一聲,訓的還不夠嗎,氣呼呼的一字一頓,「招、人、煩,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的面色恢復了不顯山不露水的平靜:「不訓你,這又不是在公司。」
小穗斜眼看了他半天,心口還是悶悶的。想到他不知道一個人等了多久,話就沒那麼刻薄了。
「我真的要氣死了,你現在說出天來也不管用……」
她想了一下午,誤解肯定有,但他沖她撂狠話也是實情。兩個人怎麼話趕話的,雞同鴨講到那種地步,她心裡也大致的明瞭一些。
周望川沒有說出天來的本事,她一抱怨,他捏著手裡的煙盒,又沉默了。
小穗是個急性子,跨進家裡關上半扇門,不饒人的嗆他。
「怎麼,你是打算用沉默——來和我無聲的對抗嗎?」
「……不是。」
周望川把煙裝進褲兜,語速緩慢,徐徐地問她,「白天我為什麼找你說話,你想明白了嗎?」
「沒有。」
小穗有一絲預感,他要說的話也許會有點不同。總之不會是為了工作專門找她吵架,他不是這樣氣量狹小的人。
「為什麼?你說。」
他似是沉思良久,說出口的瞬間如釋重負:「愛之深,責之切。」
她卻不得其意,把火爆的小脾氣都用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