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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業內公司一樣,雲馳的產銷矛盾也很突出。晶片產品有一些特殊性,工廠的備貨週期之前也要兩三個月。銷售部門為了滿足客戶五花八門的要求,臨時下單的情況時有發生。生產部門一來不及供貨,就被銷售抱怨。層層抱怨上升到公司高層,客戶方面的損失沒少讓生產背鍋。
銷售也分給老俞管,廖馳的希望是產銷能逐漸融合、直至一體化,兩邊都能兼顧。
可是這才幾天,老俞就捂不住了。
原來,缺貨危機讓業務線全線不堪重負——供應商工廠的報價一天一個價,有的熱門產線甚至直接翻倍。
大部分客戶的訂單前幾個月早簽好了,價格是鎖死的。雲馳豈不吃力還賺不到吆喝?老俞捉襟見肘,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忙來找廖馳。
廖馳說他:「當初,是你說產線你能百分百搞定,客戶方面不是大問題的吧?」
老俞抹汗,人胖出汗更多,後背衣服半濕著說:「要擱往年肯定沒問題,這幾年都沒問題。但今年情況特殊,史無前例的嚴峻啊!原材料漲價,零部件也漲價,工廠還從我們的產線裡闢出了好幾條產線給汽車廠商……」
「哦?」那他以前私下找他,回回都敢打包票?
廖馳心裡有數。有人敢出劍,有人敢遞刀,他不插手,不意味著他不瞭解底下的幕後動作。
老俞要的是更大的權力而已,但此人,他不敢放一百二十個心。能力有,圈子也有,但他做事情的高度遠遠不夠。
廖馳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告訴老俞,趁著周總還在,別怕事,更別怕人,繼續找周總去。
第69章 落魄的周老闆
一個月期滿,周望川功成身退,正式辦理了離職手續。
他沒要董事的title,最後只答應掛了一個高階顧問的名頭。拖泥帶水不是他的風格,股份還在,很難做到完全切割清楚而已。
有些事江湖自有公論。業內已經傳開,他被廖家清理出局,驅逐出境。這個負面訊息對雲馳或多或少有一部分影響,好幾家長期合作廠商只認他一個人。
廖馳的人脈廣,很快找來了一位在江滬大廠待過多年的職業經理人。新上任的業務副總形象不輸周望川,履歷光鮮,做事足夠professional,應了廖馳的那句「人都是流動的」。
但是,薪水也是一等一的高。短期內還玩不轉各方關係,做內部決策非常謹慎,大事小情都要請示廖馳的意見。
殊不知,廖馳比他還要半吊子……新副總和廖馳因此成了愈加密切的「戰友」,惺惺相惜的一起摸索,可業務上的困境卻彰顯地越來越清晰。
可這已經不是周望川的責任範圍了。大半個月裡他忙著和眾人吃散夥飯,一撥又一撥。茶局、酒局、咖啡局,應接不暇。
有雲馳的老部下,有外面的同行朋友。幾夥人話裡行間的拉他入夥創業,也有朋友力勸趁著產能緊張的開端,去工廠「淘金」,保他賺個盆滿缽滿。
後來的市場行情證明這個朋友的眼光極毒。這一年和下一年工廠作為最底端的供應商,反而比誰都炙手可熱。說下線誰家就下線誰家,說漲價就成番暴漲,高管的個人荷包更是大豐收。
但周望川彼時沒有動心,不是觀望,而是他要想清楚、看清楚下一步的方向。
賦閒在家的日子裡,昔日的周老闆顯出了幾分落魄——專職給小穗做司機、保鏢,兼roo service的「服務」員。
這天周望川晚上應酬結束完九點多,繞了路去接小穗下班。
夜色漸濃,燈火闌珊,在公司樓下又等了快半個鐘頭,才見她從大樓出口出來。挎著電腦包,壓得人要站不穩了似的。
看了眼時間,周望川眉頭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