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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不該亂想,亂鬧,亂和你開口。」學人家釣魚,釣來釣去釣到公司老闆身上……
周望川凌厲地盯著她:「你當是兒戲?」
不是。前功盡棄的感覺,她能不心疼?愛吃的鴨子都煮到半熟了,不得不放棄,她下不了嘴啊。
「我很抱歉,以後再也不說了……說不說,就不說,決不出爾反爾。」
她舉著手指頭承諾,「以後絕不打擾你。」
周望川被她的認真氣到發笑:「為什麼?」
因為追你翻車了啊。而且好累,她想歇一歇。
小穗沒敢說,就當她忽然良心發現好了:「不想幹擾工作,那樣大家都難做。」
「所以,我必須接受你的歉意?」
不等她反應,人果斷抬腳走了,一副氣糊塗了的架勢,砰地把她關在門外。
小穗被門的聲音震到一抖,什麼呀,陰陽怪氣的。
不接受就不接受,至於要反目成仇?她懸崖勒馬,歉也道了,還不夠?
不然呢,覺得自己吃虧太多,空口白牙不行,還要她賠回來嗎?到底要她怎樣嘛。
公司裡,廖馳的第一個後招出來了。財務政策全面收緊,所有流程嚴加規範,公司所有大額支出一律找廖馳簽字,俗稱的「一支筆審批」。
小穗看到郵件,很快關掉,以為只是為上市合規做準備,沒意識到這是個大問題。
新政發布,對業務部門就像點了一把山火,燒倒樹木一片。
老李手下一干銷售先受不了,一片哀嚎,找周望川吐苦水。
周望川敲打他:「你們手頭的花帳之類的,該消趕緊消。叫他們都規矩點,沒大事。」
老李發愁,哪個公司銷售的帳不是一團亂,水至清則無魚,老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管死了單子必定受波及。
「您不覺得,下馬威已經很多了嗎?」
周望川維持著體面,客觀道:「彼此彼此吧。」
廖馳做事不會師出無名,這種反彈也是你來我往的事。
老李不這麼想:「不行,我得問問。」
仗著最近混熟了,他當面給小穗打電話,手機上按了擴音。
「你給我交個底,這事到底誰的主意?是不是你的?」
小穗莫名其妙:「大哥,財務的事我哪知道?之前也沒聽說。」
財務總監老呂是個快六十歲的老先生,眼高於頂鐵面無私的很,她也得能請得動這尊大佛啊。
「多加一個流程而已,問題很大嗎?」
「當然了。那這個主意誰出的,老呂還是廖總?他想幹嗎,是不是要把所有今年的大額開支都砍掉?」
「我真不知道……」
「這你就沒意思了。」老李威逼利誘,「後面的工作不需要我們幫忙了?凡事大家互幫互助,才有得玩,這個道理不明白?」
「明白是明白,你屈打成招的前提是——我也得知道啊大哥。」
「你就糊弄我,不怕我找周總告狀?」
「告唄,反正他和你一樣,也是小氣鬼……」
電話被周望川切斷。越說越不像話,他就不明白了,怎麼小穗和誰都能聊到一塊去,聊得還挺開心?
人權、物權、財權,無外乎這幾板斧,廖馳管著後臺,想舞弄隨他去吧。
老李不同意:「他要是真懂,也沒什麼!就怕外行指導內行,把我們的工作都攪和亂了!」
廖馳打定主意發力,秩序被打亂是一定的。雖然,這是他曾經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一個事實是,很多時候,改變做事情的方式方法易如反掌,但改變一個人的立場,難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