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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吧。」
「姐姐,你真是這個。」小穗豎起大拇指,看她泫然傷懷,不厚道的開玩笑,「敢甩掉我們廖總,還是兩次的,這圈子裡只有你了。」
「不是甩,是我認得清現實。現實世界,哪有那麼多風花雪月。」
方叢是個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人,「二十歲時有勇氣愛得死去活來,可歲月流逝,激情褪去,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維持我們走到最後。」
好理智的問題,小穗喝完一杯酒,沉默地思考了好一會。
老實說,她從沒想過那麼久遠的事。以她僅有的經驗,暢想了一下:「一對情侶,一路風雨無阻地走下去,也不厭也不煩,一定是感情上有特殊的粘合劑,相伴相依多年誰也離不開誰吧。」
「是啊。我和廖馳,性格迥異觀念天差地別,如何能一直相伴相依?我沒有信心。」
方叢和廖馳在一起的時候,很怕和他有衝突,因為她知道兩個人的家庭、事業、性格,都差得太懸殊了。
相處的問題層出不窮,她心知他是過客,卻止不住的屢屢被他吸引,心情被他牽動。她最後歸結於——還是她抵禦誘惑的自制力不夠。
小穗一針見血地指出:「師姐,你太悲觀了。」
「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更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我們談戀愛都是在不同裡找共通點啊。」
「是。」方叢認可的點頭,「可能我太保守,還是習慣我能掌握、能確定沒有風險的人和事。」
性格使然,加上律師的職業病。所以不敢投入太多,小心謹慎的量入為出。
即使大學時廖馳給了她最濃烈最刻骨銘心的愛情,她也一度十分害怕在他的柔情中迷失自己。
「我覺得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關鍵是信任。你相信廖師兄嗎?」
「我相信他。」方叢想想又補充,「雖然我知道,他身邊從不缺女孩子,主動向他伸出橄欖枝……」
小穗想起那天的鄧嫣,笑了:「那就是不完全相信,這得怪他。但安全感這東西,不止來自於他,還有一部分來自你自己。現在,我感覺這兩種你都缺。」
不知不覺,茶几上的一瓶酒見了底,幸好度數偏低。
方叢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聲音裡有些微醺的飄然:「所以,我還是應該ove on,對吧。」
小穗送方叢下樓,電梯間的冷風吹得方叢意識清明不少,不知從哪裡飄過來一股似有若無的煙味。
方叢抱著小穗的胳膊,下巴朝向對面:「真不給周總送愛心啦?」
「不了,怕他又撅我。」
「那麼費事煲的一桌美味,不送多可惜。還是,真的不打算追了?」
小穗還沒從他們二人的愁雲慘霧中抽離出來,晃晃插在大衣兜裡的手,哀怨道:「累了,我想歇歇。」
「人也不喜歡了?」
「人喜歡,我承認。但——他不是我要的那一種。」
捂不熱啊。她幫方叢分析,其實自己也是「燈下黑」。
和方叢相反,小穗的安全感一直主要來自於她自己。來自周先生的那一塊,擠牙膏似的吝嗇,統共沒有多少。
方叢真心為她著急:「要不,你也ove on?」
……
送走方叢,小穗攬著大衣走出電梯,樓道里煙味更濃了。
周望川堵著電梯門,擋住她:「那一種是哪一種?」
第38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小穗心一亂,臉騰地紅了。這人是從哪個旮旯裡冒出來的,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啊……
周望川今天很好脾氣,站在風口,一邊散身上的煙味一邊等她回話。薄薄的襯衫被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