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鈕祜祿氏咬牙切齒道:「她難道還想活命,你再去催一催。」
一炷香後,素荷回來看著鈕祜祿氏為難道:「索綽羅格格說,她要見您一面。」
鈕祜祿氏陰沉著臉,起身往東廂房走去。
東廂房裡,索綽羅氏歇斯底里道:「這些都是你做的,憑什麼讓我認下?」
「在鵝卵石上塗豬油害年側福晉滑倒的可是你身邊的人。」
「那是你騙我,調走了我身邊的丫鬟。」索綽羅氏胸膛劇烈的起伏,被鈕祜祿氏的一番話氣得發抖。
鈕祜祿氏看著她冷笑,「即便是這治下不嚴的罪過,你也擔待不起。事關年側福晉,你已經摘不乾淨了。」
「你不怕我拉著你一起死嗎?」
鈕祜祿氏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道:「當年宋氏的事情你心裡應該也有數,雖然宋氏所出的兩個小格格都夭折了,但是僅憑她為四爺生育過兩個女兒這一點,她犯了那麼大錯,四爺也沒要她的命。」
「我在府上不是孤身一人,我還有弘曆。索綽羅妹妹,你若覺得自己在四爺心裡的分量比我們娘倆重,那你就儘管去找四爺和四福晉給你做主吧。」
說到最後,鈕祜祿氏的聲音越來越低,「明明能以死抵了這件事,非要牽連自己的家族不可嗎?」
索綽羅氏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兩個月前阿瑪和額娘剛給弟弟謀了一個官職,雖然小但是一家人的日子卻越來越有盼頭。家裡才剛剛起步,不能斷送在自己手上。
她死死盯著鈕祜祿氏,帶著濃重的怨氣和不甘道:「我成全你,但是你也得成全我。曾經你答應幫我獲得四爺的寵愛,現在我不要這些了,我要你給我家裡五千兩銀子。」
家裡為了弟弟這個官職已經把能砸的都砸進去了,現在只是勉強餬口度日。初入官場,少不了用銀子疏通關係,用真金白銀混個臉熟,沒有錢是寸步難行。
鈕祜祿氏許諾等四阿哥繼承爵位後的榮華富貴,自己母家等不了那麼久也不敢等,還不如用自己一條命換五千兩銀子給弟弟鋪路。
這錢對鈕祜祿氏來說不算小數目,可是為了儘快平息這件事,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見對方爽快地答應,索綽羅氏頓時洩了氣,再也撐不住剛才張牙舞爪拼死的勁頭,自己鬧了那麼久,就是為了能讓鈕祜祿氏順利答應這件事。
事發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阿哥在府裡就相當於一塊免死金牌,這次就是為自己為之前識人不清付出的代價。
幸好,她還能為家裡做點什麼,總算沒讓阿瑪和額娘白養自己一場。
「鈕祜祿氏,記住你答應我的,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弘曆。」
--
索綽羅格格病了,期間四福晉給她請了回大夫,可惜沒撐過幾天就悄無聲息地病逝了。
眾人再次去正院請安時,氛圍格外沉重。
四福晉簡單地幾句話把索綽羅氏『染病而亡』的事情帶過,最後環視一圈對鈕祜祿氏道:「平日裡索綽羅格格和你走得最近,這段時間你多注意些。」
鈕祜祿氏努力扯了扯嘴角,「妾身多謝福晉掛念。」
四福晉接著道:「過幾日我會請幾位高僧來府上做一做法事,四阿哥既然搬去前院,這段時間就不用往後面來了,安心在前面和幾個兄弟一起讀書便是。」
只有怨氣重的人才需要超度,索綽羅氏是她推出去的替死鬼,四福晉這話是什麼意思,鈕祜祿氏已經不敢往下想。
劉氏悄悄和烏雅氏感嘆道:「這索綽羅格格也是可惜,年紀輕輕地就久鬱於心病逝了。」
烏雅氏沒理會她,目光一直徘徊在鈕祜祿氏和年氏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