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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懷裡抱著的人似乎也被吵醒了,動了倆下。
陸鶴南見到懷裡人不經意的動作,將手機拿開了些。
原本冰冷的語氣一下轉變,低垂著眸子,聲音變得較為柔和:「醒了,吵醒你了嗎?」然後順著人的脊背輕輕撫摸,富有節奏拍了拍,哄著人睡:「乖,寶貝,睡吧,我去打個電話。」
見人呼吸平緩下來,陸鶴南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替人蓋好被子,按了按,不讓人有露出的地方。然後下床到衛生間打電話,隱隱傳來幾聲咒罵和犀利的言辭
陶延一臉嚴肅的聽著,但突然老大就沒了聲音。忍不住出聲喊了兩句,湊到手機出聲口去聽,只隱隱傳來像是哄人的話,聽不太清楚。但他一下子就明白是誰了,這是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人,老大在哄紀先生吧。
等男人打完電話差不多是十來分鐘後,眉宇間還有未曾消散的戾氣和冰冷。
當他看到床上鼓起的身影和青年安靜美好的睡顏時,那股戾氣似乎一下子消失,有什麼東西從內心深處擴散開來,沾上一點柔軟。
上前輕吻一下人的發,然後動作儘可能輕的躺回去,紀文亭身前一下就涼了,他不自覺的離人遠了點。陸鶴南見狀輕笑,撫弄了一下人的髮絲,將人重新抱進懷裡。
早餐是酒店員工送到房間裡的。
紀文亭之前胃不好,早上被禁止喝冰的,陸鶴南陪著他,放在倆人面前的是兩杯熱牛奶以及多種養胃早餐。
「這幾日可還高興?」兩人的距離很近,陸鶴南從身後抱住人,低聲詢問。
「還不錯。」紀文亭沒回頭,聲音緩緩。
「那就行,接下來我們倆去玩吧,就我們倆。」陸鶴南環著人的腰,感受著柔軟的觸感,望著人白皙精緻的側顏,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拂過,男人眉梢帶上笑意,說出他從出發之前直到現在都在說的話。
紀文亭眉眼間都是淡淡的神色,沒接男人的話。
「嗯?」見人不回答,口氣意味深長,嘴唇輕輕叼住人的耳垂,廝磨出聲。
「之前就和你說過,莫遠讓我陪他,我答應了。」紀文亭轉頭,手立馬按住耳垂處,耳際發紅,咬著牙說道之前就說過的。
「他有張伏陪著呢,我們在他們也不方便,人家結婚紀念日,讓他們自己好好玩吧。」
似乎要表達出自己的不滿,陸鶴南輕咬人的手背,見到上面留有牙齒印和淡淡的的紅痕,眼中露出滿意。
然後接著說:「我們也該自己玩自己的,他們不嫌我還嫌他們礙事,打擾我們的甜蜜生活。早知道就不讓你出來了,一天天的,眼睛都不往我身上來,這外面這麼好玩嗎?嗯?」
陸鶴南越說越是不滿了,在家裡他還只能看著自己,在外面可不同,就算紀文亭不去招惹別人,他那驚人容貌就引得無數人駐足回頭。於是陸鶴南只想將人藏起來不給其他人見。
紀文亭聽到這些話眉頭微擰,沒往手上看,隨意的將手背被人咬的地方擦在人衣服上,冷冷出聲:「我覺得還行,你不樂意就先回國吧,我看你也是個大忙人。」
男人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太強,不想青年的眼神在除他之外的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停留。
而紀文亭向來是不滿陸鶴南將他當作個人私有物一般對待的,每逢這樣的話題紀文亭便不想說話。
他是個自由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不受些什麼約束。
小時候家人給他最大的自由度,長大了卻被人經常唸叨著約束著,不讓他做這個不願他去哪裡,處處受著管轄,他已是極度不悅。但他從小養成的素質素養讓他儘量心平氣和來找到應對方式。
陸鶴南見人心情不愉,也沒接著說這事,以免又是一次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