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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股很噁心的疼。
我不自禁挪了挪手,不過這個微小動作似乎嚇到了吉羌澤仁,他渾身一顫,繼而看過來,「原醫生,你醒來了。」
「你怎麼起這麼早。」滿背的冷汗,浸著冰涼又黏糊的濕意,我微微抬背透了透氣,看著他問,「現在幾點了?」
吉羌澤仁看了眼手機,說:「七點過十五分。」
「原醫生你先等會兒,我馬上去買早飯。」他湊過來親了下我的額頭,轉身離開。
吉羌澤仁回來時,我已經掛上點滴,餵我吃了瘦肉粥後,他就默默襯著我的手,不說話。
他的情緒很外露,明顯有什麼心事。
我虛握住他手指,問:「怎麼了?」
吉羌澤仁反勾我手指,鬱悶地說:「我中午就要走了。」
哦,對了,明天週一,他還得上課。還沒來得及溫存就要回去,真是讓我碰到了個大傻子。
「捨不得我啊?」
「我想留下來照顧你,不放心。」他悶悶地嚥了口氣。
「我又不是十七歲的孩子,肯定能照顧好自己,而且,醫院裡都是同事,他們也很照顧我,你就放心回學校,安心比賽。」我笑了笑,只希望自己看起來沒有太過於弱不禁風,「到時候,我會看直播的。」
吉羌澤仁默了半晌,伸手取下手繩。
「嗯?」察覺他的意圖,我立馬縮手躲避,卻被他一手錮住,「不行,這,這麼重要的物件—」
「原醫生。」吉羌澤仁強硬地對上我的視線,不容我拒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彌足珍貴的念想,交到我手上。
他說:「阿姐替我陪著你。」
我自認不是一個孤獨的人,或者說長久以來的獨來獨往,已經讓我不習慣依賴別人,個別時候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排斥。
可是,我總算明白,一個真正的人不能缺少愛。
不論是自愛還是他愛,都不能缺,一個有愛的人,一眼看去,就是不一樣。
我不否認吉羌澤仁帶給我的改變,也從不懷疑他所作所為的真實性,但我每一次都會衡量,某句話,某件事的保質期。
每一次都會想,如果他到了我這個年齡,經歷過社會上的人情冷暖後,還會這樣做嗎?
我不知道,他本人更不知道。
將自己如此珍貴的物件放在別處,我做不到,這麼一想,我似乎什麼都沒有留給吉羌澤仁過,除卻那些會隨著時間淡化的吻痕,什麼都沒有。
果然是我太過保留了嗎?
我注視著手上沉重又溫暖的手繩,心裡生出濃濃的愧疚感。
猶記初見時,我便覺得這手繩的編織手法十分繁複,現在放眼前細看,仍不由得驚艷。金紅褐藍色的絨線巧妙地交纏在一起,既做到看不出其中的頭髮,又能做到複雜又精緻。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我並不感到害怕了。
我把手放進被子裡暖和,正準備休息,卻收到陳列打來的電話。
「餵?」
「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嗎?」陳列含糊的口吻,想來應該在吃東西。
「嗯,挺順利的,你怎麼現在才吃午飯?」
陳列說:「今天拍了食品測評,不適合保鮮的得解決掉嘛,就是有點多,吃了有好半會兒了。」
「週五澤仁比賽,你會去拍攝嗎?」我說著又伸出手看那手繩,一想到吉羌澤仁就看。
「好不容易有個素材肯定需要拍的嘛,他主頁都還空白,也該發點什麼了,對了,那個你手術的事我給說漏了,你們還好吧?」
我說:「人剛從我這離開沒多久。」
陳列「嗐」了聲嘟囔:「我以為你跟他講了,誰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