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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瘋了吧。
我沒回應他。
只是打量著他都被我掐紅的四肢和脖子,整個人也被水濺得濕漉漉的,顯得有些可憐狼狽,看來是真被我嚇到了,甚至都不會罵我了。
「啊—」
鄧尕澤旺失聲一叫,通紅的眼角第一次露出了近似示弱的弧度,不對,那只是害怕而已。
手下的身體抖得像篩子,但我沒有因此停下,依舊自顧自地給他做著清理。
腦海里冒出一個一個可怕的念頭—貫穿他……鎖住他。
似乎是感到我抵著門口的存在,鄧尕澤旺霍然掙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已經跟別人結婚啊—」
他不動了。
沒有回頭路了。
緊縮的稚嫩叫人幾近發瘋,我長撥出一口氣穩住心情,伸手撫上他被我種上新花的脖子,迫使他抬起頭,鏡子上慢慢映出一張慘白失神的臉。
我壓著聲音說:「相信我,那都是假的。」
他死死咬住後槽牙,閉著眼,不堪面對現在的自己,更不肯看向我。
「呵……確實是我不該招惹你。」我咬上圓潤的肩頭,僵硬地動作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眼眶裡一直有淚往下流。
和鄧尕澤旺的血一樣。
我這才回憶起這麼久以來,一開始是自己被新鮮感主導,主動惹了一個比我小了能有九歲的少年,我並沒有帶著那種想法去接觸他,可是結果呢?
先撩者賤。
是我的錯。
可是我又該怎麼做?
從我離開九寨溝那天起,就已經發現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掌控範圍,我以為自己離開就能淡化,能消散。
可是兩個多月來,鄧尕澤旺都會常常出現在我夢裡,凌亂的,高傲的,每當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需要他的時候,我也很難受。
可是他來找我了……
他偏偏來找我了。
我不想變成我爸我媽那樣的機器,可既然他們都能在一起,為什麼我和他不能?
從浴室到床鋪,鄧尕澤旺一路對我拳打腳踢,甚至換著花樣罵我祖宗十八代。
只是從不睜開眼看我。
我頭皮噌噌發麻,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滿足,還是由於滅頂的絕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將人牢牢定在自己身上,我俯身去親他眼睛,慌亂地求:「睜開眼睛看看我。」
鄧尕澤旺偏頭躲,不對我的乞求有任何回應。
一個小時過去,我們沒能好好接一次吻,期間我嘗試過幾次,全都被鄧尕澤旺咬破嘴皮,流了一嘴的血。
淡淡的血腥氣飄在空中,刺激著我的感官,不能得償所願的我,難耐地掐住他兩頰,迫使他合不上口,並對那從未被他人探索過唇齒肆意妄為。
鄧尕澤旺明顯是第一次和人親吻,別說換呼吸,就連抗拒都那麼笨拙,居然想用舌頭推我出來,我自欺欺人把那當做盛情邀請,很快,我們就密不可分地糾纏在一起。
他並不知道閉上眼睛會更加敏感,只要我輕輕撫摸,他就會不可自持地戰慄,在我懷裡發出近乎窒息的嗚咽,片刻後,他終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睜眼看我。
水亮,倔強,愉悅,痛苦他就那麼混沌地看著我。
我很清楚,他並沒有向我屈服,只要我一鬆手他就會跑,就會離開我。
這一次與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鄧尕澤旺他不喜歡我。
我不安地摸上那早被我吻得斑駁的柔軟肚皮,感受那一陣陣的,因我而起的搐動。
「你喜歡我嗎?」
鄧尕澤旺脫力地喘著氣,不說話。
「喜歡我嗎?」
我加重語氣撞了一下,聽見他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