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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力常吸溜著麵條,草草吃完,抽了張紙擦嘴,才說:&ldo;這次比賽平常心對待就可以,都不要亂,一個人亂,全部就會跟著亂。雙方相互配合好。&rdo;
大魚笑著打趣:&ldo;孫教,這些話我們都聽膩了,說點不一樣的。&rdo;
孫力常說:&ldo;你下午在賽場上也能笑的這麼開心就好了。&rdo;
大魚:&ldo;……&rdo;
他就想活躍一下氣氛。
吃過飯,大夥兒一塊進了會議室,孫力常列舉鉛筆隊員的弱點,一一逐破。
安懺聽得認真,為下午的比賽做好充足的準備。
ki下午第一場,在陽城舉行。
孫力常讓大夥兒回房間睡一覺,養精蓄銳。大家都不困,又排了兩把。
下午一點,ki全員準時坐上車。
下午四點開賽,一路兩個小時的車程,到場地後還能再休息一個小時。近段時間高強度的訓練,大魚最先扛不住,利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睡覺。
林弎也戴上了眼罩,準備好好睡一覺。
只有安懺望著窗外一幀幀過去的風景發呆。
向枳融偏頭,望向他。冬日的陽光照在安懺身上,透不出絲毫溫暖,向枳融卻捨不得打斷這樣的畫面。
他不由得想。
現在坐在這裡出神的安懺,當初各地打工時,是坐著公交車去的嗎?
向枳融那點淺薄的,對待早年出入社會打零工的小孩的遐想,並不是現實。
安懺沒有空坐公交,公交需要錢。來回兩元錢,是他買兩個包子,四個饅頭的錢。
是他一天的飯錢。
他就蹬著外公剩下的腳踏車,先去東區搬磚,再到西區發傳單。
那時候連想其他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只知道外婆編筐很辛苦,他以後要上高中,上大學,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他不會說,向枳融也沒有問。
許久,安懺的睫毛顫了顫,垂下眼,餘光瞥見一道炙熱的視線。
他頓了下,抬起眸。
同無數的昨天一樣,與向枳融四目相望。
向枳融低聲說:&ldo;緊張嗎?&rdo;
安懺愣了下,孫力常剛才的講課很有效,安懺已經熟知鉛筆中單會放下的致命錯誤有那些了。尺子急,他就放長線釣大魚,跟尺子慢慢玩。
時間越臨近,安懺的心態有一種看淡生死的平靜感。
早晚要走這一遭,無非是這遭不走好沒有回頭路,既如此,不如安下心好好打比賽。
到場地後,ki全員在休息室休息,離上場還有半個小時時,主辦方來讓他們錄選手介紹。
安懺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拘謹地搭在腿上,看著鏡頭,把昨晚想好的草稿僵硬地說出口:&ldo;大家好,我是ki戰隊中單sea。主玩零葉、迷亞等中單英雄。&rdo;
主持人笑著說:&ldo;sea看起來很緊張啊,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比賽嗎?&rdo;
安懺說:&ldo;第一次參與團隊作戰。&rdo;
主持人:&ldo;那你對這次比賽有信心嗎?&rdo;
安懺沒敢對著這麼多攝像頭說大話,只道:&ldo;盡力而為。&rdo;
主持人笑了笑:&ldo;那就期待你的精彩表現。&rdo;
安懺點頭:&ldo;好的。&rdo;
採訪和開頭錄完後,安懺出了門。
向枳融在外面等他,見他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輕笑一聲:&ldo;錄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