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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臻說完,看著站在身旁沉默不語的謝時雨嘆息,他看不出謝時雨的心情是好是壞,無論是如釋重負還是更加提了一口氣,他統統都看不出來。
謝臻頂著昏昏沉沉的頭,慢吞吞坐起身來。謝時雨以為他又要走,一聲不吭地退開半步,替他讓路。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不走。」
「我只是想去倒杯水喝。」
靳時雨說不喜歡謝臻,謝臻一點也不在乎,就像當初他也不在乎那份所謂的喜歡一樣。因為喜歡是假的,不喜歡是真的,不喜歡最好,所以他不在乎。
謝天宇在從事醫藥行業的路上劍走偏鋒,虐待靳時雨、在靳時雨的身上做實驗這件事,永遠沒辦法抹去。烙印在靳時雨身上的那些對謝天宇和吳婉的恨意,謝臻沒理由讓他放下和諒解,而靳時雨蓄謀、一步步地用感情作為武器來報復,讓一切都變得不可收拾,讓一切都變得千瘡百孔,謝臻也沒法兒視而不見。
很多東西都橫在眼前,誰能分辨的出來哪一份叫愛哪一份叫恨?
他現在想做的事,就是快點從靳時雨手上解脫,不要再和靳時雨有一分瓜葛。
當年吳婉在得知他和靳時雨那些事後,沒過多久便走了,留下的遺言也只有那麼兩句,告訴謝臻不要是謝時雨。
不管謝臻對靳時雨究竟是怎麼樣的感情,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第24章 定期的試劑
24
「靳哥,一組那邊遞了個案子過來,馮組說一組最近手頭忙,讓我們處理,就當是還上次你易感期他幫襯的人情。」喬樂拿著資料夾風風火火衝進了靳時雨的辦公室,彼時靳時雨剛剛灌下三包速溶咖啡。
他抽了張紙,習慣性地擦了下嘴角,大步流星向前:「我看看。」
靳時雨飛速翻了翻資料夾,皺了下眉:「報案人現在在哪兒?」
喬樂:「聽說現在情緒還是不太穩定,現在在調解室呆著,旁邊有人陪著。」
「筆錄上說,她六年前來報過案?報案記錄呢,怎麼沒調出來?」靳時雨將資料夾合上,遞還給喬樂,語氣有些不解,審視的目光彷彿在質問,雖然喬樂知道靳時雨就算是看鳥也是這個眼神。她嘆了口氣:「我查了,沒有。」
「她確定是在鶴英分局報的警?」
喬樂欲言又止,咳嗽了下,神神秘秘道:「咱們這邊是沒有查到以前的報案記錄,確定沒有,而且我看她好像精神狀態不是特別穩定,但她反覆確認強調,是在這兒報的案,不知道是記錯了,還是咱們這邊出問題。」
靳時雨沒顧及喬樂小聲說話,依舊維持著正常語調:「那當年報案後杳無音訊,她也沒有在事後詢問過程序嗎?」
喬樂撓了撓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剛剛查完確認沒有之後去問她,為什麼這六年期間沒有在意過當年那個報案,她說她發覺自己報案後,人身安全沒有再受到威脅,我具體詢問是為什麼,她選擇保持沉默了。」
「行,我知道了。」靳時雨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抓起桌上的本子和筆,「走吧,我去問。」
只聽見喬樂輕聲咳嗽一聲,她伸出手指指了指靳時雨的三四層眼皮,和白色眼球中的紅色血絲,有些猶豫:「您這,真沒問題嗎?萬一猝死了……這可是工傷。」
「這不是工傷。」靳時雨淡淡答道。畢竟不睡覺是他自找的。
不知道是不是沈京昭近期留在鶴市的事影響到了靳時雨,這一個星期以來,謝臻和靳時雨近期幾乎沒有怎麼見過面,自從那天之後,靳時雨便鮮少回到這個住處來,要麼是在警局留宿,要麼是熬到深更半夜才選擇回來,他們上一次做還是在謝臻崴腳的前一天,也就是見完高浩東的那天晚上,他後頸腺體大概已經很難再被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