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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不關乎優劣,也就意味著在第二性別上,永遠平庸。優秀的beta能夠佔據的社會資源也只不過是在優質的alpha、oga,和正常的alpha、oga瓜分後的一小部分。而無論是多優秀的beta,未來的伴侶也基本註定會是個beta,也就意味著未來代代都會是平庸的第二性別。
但男性beta懷孕就另當別論,這恰恰證明他的伴侶是一位相當強大且優質的alpha,未來生出的孩子,成為alpha的可能性很大。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高興才對。
謝臻打車回去的路上,心亂如麻。他靠在車窗邊上,看著燈紅酒綠的夜景,頭越發疼痛。他下意識去撫摸自己胸口前的彈珠,明明是冰涼的觸感,卻莫名奇妙燙得謝臻手指發麻。
他渾身上下的血幾乎都冷透了。
懷孕……懷上靳時雨的孩子。這他媽的簡直就像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這種小機率事件為什麼偏偏會降臨在他和靳時雨之間,為什麼要讓他們這麼糟糕的兩個人之間產生血脈的聯絡?
謝臻強大的精神體系險些在這一瞬間徹底崩盤。他手指摸到彈珠上那個謝,眼前又再度浮現吳婉被氣到住進醫院前聲嘶力竭地吶喊,那撕裂的聲音和難以置信地譴責還歷歷在耳。
「你不是說他是弟弟嗎?!」
「你們在幹什麼!!!」
「謝時雨,你狼心狗肺!」
謝臻惡狠狠地閉了閉眼,眼球被風吹得乾的厲害,他顫抖著呼吸,試圖找回自己正常的呼吸頻率。謝臻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司機穩穩剎車,他的身子隨著慣性向前傾了片刻。
單子被謝臻折得方方正正塞在口袋裡,他握拳的手依舊在抖動,他平穩著動作開門下車,步子停歇在小區門口久久不動。水泥灌鉛的雙腿走不動道,更難為他的是,他該怎麼面對靳時雨?
靳時雨今天會想要做愛嗎?他又該怎麼解釋,還是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實話實說。
謝臻從未覺得選擇有那麼難做過。
每一個選擇,似乎都象徵著地獄,因為無論如何靳時雨都會知道他懷孕的這件事。除非謝臻現在就回到醫院要求流掉它,但這意味著謝臻起碼要在醫院待上一整天,也意味著靳時雨會親自找過來,並且目睹這些。
最後謝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樓,有些渾渾噩噩的。謝臻臉色實在難看,以至於開啟門後對上靳時雨那難看的臉色時,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靳時雨緩緩走到他面前,仗著高他的那幾公分,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眼底透出森森寒意,他抱著臂,打量著謝臻難看的臉色。
「我不能知道什麼?不能知道你今天又去見了誰做了什麼,可能發生了什麼?」
靳時雨伸出手掰著面色灰敗的謝臻的臉,讓他的眼神直視自己:「心虛了?」
謝臻神色木然,依舊沒有想好該怎麼和靳時雨坦白,他下巴被掐的生痛,可卻懶得再對這做出什麼反應。他目光渙散,盯著靳時雨的時候,總讓靳時雨回憶起見完高浩東的那天,謝臻躺在他身下心如死灰的表情。
靳時雨光是想到,整個肺都疼得厲害。
在看見謝臻定位消失的時候,靳時雨胡思亂想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說過話,理由也很簡單,只要靳時雨不主動找謝臻說話,謝臻也不會主動向他挑起話頭。而向來作為話題主導者的靳時雨,在那天謝臻說出「不喜歡」三個字後,就莫名將自己置身於冷戰的氛圍之中,於是他們便沒有一句話可講了。
然而,看見謝臻定位消失的時候,靳時雨連最壞的結果都要想完一遍。他一邊說服自己,謝臻這隻狐狸只是在故意躲著他罷了,而這種可能性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