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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溫文爾雅又明媚開朗的紀星,難得五官扭曲了下,指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咆哮道:「我?我搶劫靳寒?!」
靳時雨點點頭。
雖然謝臻看不出來紀星和靳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紀星這人現在大概是要被氣出心臟病了。姓靳的都一樣有病,這個謝臻深有感受。
在紀星抓狂的這幾分鐘裡,靳寒已經到了門口,摁響了門鈴。
清脆的門鈴聲,險些讓紀星抓狂,他來來回回踱步了幾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閃為妙,還沒有什麼動作,門就被「咔噠——」一聲,輕輕地開啟了。
「紀星。」靳寒的聲音毫無波瀾,幾乎僅僅兩三步,就到了客廳。
謝臻和靳時雨都識趣地一聲不吭,謝臻看著電視,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靳時雨安靜地看著陳醫生替他做檢查。莫名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紀星僵硬著身體,背對著靳寒,一聲不吭。
靳寒又重複一遍:「紀星,過來。」
紀星依舊沉默。
這一次,靳寒沒有半點猶豫,上前兩步,抬手直截了當地拽住了紀星的後衣領,整個人宛若提小雞仔一樣,猛地將人拖拽著往門口去。
謝臻被這架勢嚇了一跳,又看見紀星無聲地掙扎著,才不過幾下,就又被靳寒單手掐住了雙手,避免他掙扎。
「靳寒你他媽有病啊!」
「砰——」門重重一摔,沒聲兒了。
等陳醫生憋著笑,提著東西離開後,滿臉嘆為觀止的謝臻面容抽搐了下,他悠悠地感嘆道:「你們姓靳的,還真是一樣的不講理。」
靳時雨眯了眯眼:「我如果真的不講理,你現在還會被我銬在床頭。」
「可以啊,你可以銬我。」謝臻笑眯眯地沖他微笑,他坐在距離靳時雨一臂距離的地方,慢慢吞吞地挪了過去,謝臻貼近靳時雨:「怎麼,你還在生氣?」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還在生氣。」靳時雨涼涼掃視他一眼,像是聽著什麼好笑的言論,險些冷笑出來。
謝臻指了指他這個表情:「這不叫生氣?」
「這叫生氣?」靳時雨反問。
「小謝,我是真的喜歡你。」謝臻嘆了口氣出來,生怕靳時雨還在以為這件事而生氣,以為他還依舊不願意相信那幾個字。
謝臻這些天來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每次謝臻主動湊上去親他,親著親著又被靳時雨不偏不倚地閃開,然後一言不發的,也不說親的怎麼樣、也不說喜不喜歡。
而縱使靳時雨聽了謝臻說這話很多遍,再聽見一遍的時候也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跳,他別過頭去,謝臻又熟稔地蹭到他身邊來,用手指摩挲著靳時雨的耳朵,將靳時雨被凍紅的耳朵搓熱。
「小謝。」謝臻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耳朵,抬起腿來順勢往靳時雨身上攀,慢吞吞地跨坐在靳時雨身上。
靳時雨習慣地伸手一撈,將謝臻兜住,他這時候才瞥過頭來,安靜地注視著謝臻:「我今天問了高局。」
「他說如果你說不清楚謝天宇的事……」靳時雨聲音淡了下去。
謝臻撫摸靳時雨耳朵的手一愣,臉上的笑容也微微僵硬,他臉上表情凝滯片刻,又迅速恢復過來:「行了,別說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謝臻笑笑。
謝臻像是突然沒有了興致,打算抽腿從靳時雨身上下來,他臉上只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來絲毫的開心。靳時雨手指抓住謝臻的手臂,緊緊地,他將即將下滑的人撈了回來,抬頭輕輕吻了吻謝臻。
他單手抱著謝臻的腰,手臂緩緩收緊。
靳時雨鬆開謝臻的雙唇,低頭,像過去一樣,抵在謝臻的肩窩裡,溫熱的呼吸緩緩噴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