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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連著查了一個多星期,查來的結果,卻一無所獲。
不是楊四手下的,也不是文慧手下的人,那隻能是唐紀手下帶著的人。可唐紀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
謝臻跟著解決完一堆西街酒吧要重新開業的雜事,處理完後照例要趕回靳時雨家。最近這段時間,靳時雨都沒有再管過他的去處,也沒有像過去那樣令人膽寒地發來定點陣圖片,告訴他自己知道他在哪兒。
平時基本都不怎麼發訊息,非要發的時候,內容也簡單的不行。
西街酒吧三天後就要重新開業,謝臻終於該忙的東西都暫時告了一段落。這三天也算是他重操舊業前能拿到的最後的休息時間,謝臻除了想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外,還想去辦點兒別的私事。
這兩年來,謝臻常年躲著,和文慧、楊四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有定居的地方。唯獨謝臻是來回換住處,甚至白天能不出來的時候,就不願意出門。原因無他,謝臻不想遇見不想遇見的人。
和靳時雨重逢後,最不想見的人已經見過,就連大學時期、象徵著他警察歲月的要好的朋友都和他闊別重逢。對於現在的謝臻來說,他沒有什麼好怕的,也沒有什麼好躲的。
難能可貴的三天空閒。
謝臻回了靳時雨家,還沒進門就已經聞到了飯味。靳時雨最近很忙,回家的時間基本都晚的不行,警局加班、留下來處理加急的案子是常有的事,只不過最近頻率高得離譜,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謝臻自己回家弄點飯湊合湊合吃一下。
聞到飯香的時候,謝臻還鬆了口氣,今天終於不用吃麵了。
靳時雨剛炒完一盤菜,見謝臻回來了,端著菜上了桌,他又去洗了洗手,忙完一套後才靜靜道:「吃飯吧。」
「今天這麼早?」謝臻拉開凳子坐下。
靳時雨遞過來一隻碗:「結案了。」他神色淡淡,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端著碗開始盛湯。
他對警局的事閉口不談,謝臻也懂規矩不會多問。一頓飯吃下來有些過於靜謐,兩個人「食不言」的不尷不尬地吃完了一餐,靳時雨飯做得很好,謝臻吃得都比平時要多少一些,他連著扒了兩碗才將碗放下。
「我最近遇到一個熟人。」靳時雨突然開口,眼皮不抬地繼續說道,「她似乎和你認識,準確來說,和六年前在鶴英分局任職的你認識。」
謝臻幾乎是在一瞬間,腦子裡就蹦出了那個人的臉,他神色不改,抬眼無聲看向靳時雨。
「有印象?」靳時雨敏銳地察覺到謝臻隱約透露出來的異樣。
謝臻輕笑了一下:「見過的人特別多,我該記得誰?」
「你銷了她的案,你不記得?」
謝臻表情沒有一絲動容:「我沒銷過。」
沉靜了片刻,靳時雨安靜地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吭聲,他扭頭看向外面已經徹底黑下的天,陡然轉了話題:「我上次讓你去買冬衣,你還不去?」
「哦……忙忘記了。」
靳時雨收回視線:「我明天休假。」
謝臻最近的傷口在癒合了,結痂的時候經常發癢,在靳時雨說自己明天休假的時候,謝臻只覺得不僅是背,甚至連胸口的地方都有些癢。
謝臻盯著自己手心的掌紋,那天撫摸過靳時雨的頭髮的觸感又再次回過頭來,湧在手心上。
這樣幾乎可以稱為主動邀請,推動他們關係緩和的一步,難得至極,甚至隱隱約約間讓謝臻看到過去他們相處的影子。很奇怪,謝臻在第一天見面的時候讓靳時雨別再叫他哥,也發自內心地認定靳時雨不再是「謝時雨」。
可他今天又看見了,闊別重逢的,謝時雨。
二十四歲的靳時雨或許經常會罵他心狠,罵他是個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