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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窒息。
靳時雨站在門口很久,良久後才啞著嗓子輕輕開口道:「哥。」
床鋪上的人微微一抖,沒什麼額外的反應。靳時雨眼底略暗,繼續道:「別做蠢事。」
第45章 他的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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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浩東再也站不起來了,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永遠都沒法做警察了。」
謝臻的哭腔在夢中響起,靳時雨猛地驚醒,連呼吸都停滯了,他忍不住蜷曲起手指,掌間還躺著那塊平安符。靳時雨頭疼欲裂,用手死死拽住了床杆。
鬧鈴正好響起,靳時雨將鬧鈴火速關掉,頂著疼得要命的頭去洗漱。謝臻還沒有起床,臥室的房門合著,門口玄關處的鞋子也沒有換掉。
他洗漱完後,盯了那間房門片刻,穿戴整齊後便出了門。謝臻不想讓他摻和這攤渾水,是因為會影響到他靳時雨的未來。
那謝臻的未來呢?
靳時雨用手狠狠搓了兩把臉,冷冽的風颳得臉部生痛,甚至隱約還要凍出鼻涕,他眼眶很熱,不知道是被手掌搓的,還是下意識的反應,只要一想到謝臻,他就覺得嗓子眼裡像是被塞了一團吸了水的棉花。
謝臻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而靳時雨跟隨在他身後那麼多年,卻依舊沒有能夠完完全全地獲得謝臻平視的姿態。
靳時雨在想,為什麼要替他考慮,為什麼不能替自己考慮一下,未來的光景會是怎麼樣?有些事那麼重要嗎?靳時雨從未奢想過,能在謝臻這種冷漠無情的人心裡佔據一畝三分地,但他不明白,不明白對於謝臻這種人來說,到底什麼最重要。
他想不通。
六年前的報案被銷案,那條銷案記錄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實際上,那天的靳時雨只不過是在詐一詐謝臻,他說謝臻銷了那個女人的案,可是連靳時雨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記錄,甚至沒有辦法證明她曾經報過案。
謝臻這個人就像是切切實實地被抹去了。
靳時雨看得出來,報案人有所隱瞞當年的事,他連續及反覆向報案人詢問了將近三四遍,卻依舊沒能得到一個完整、的解釋。在謝臻和這個報案人之間,也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六七年前的過往彷彿成了一團謎。而靳時雨如果想要徹底撥開迷霧,最快、最直接的路徑只能是高浩東。
但他並不打算過早的去見他,最起碼,要等到靳時雨手裡拿到足夠說服高浩東揭開傷疤的東西。
在此之前,靳時雨想見一次靳寒。
他想知道,在六年前自己被從那間地下室裡救出來之前、以及之後,究竟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再某些瞬間,自己總是能回想起一些莫須有的事物。
比如,謝臻那張陌生的笑臉,和靳時雨那毫無邏輯的、毫無理由的佔有慾與喜歡,究竟來自於什麼地方?
靳寒常年在第二軍區,基本很少回到靳家,靳時雨也很少回去,基本處於一種完全陌生的狀態。上一次靳寒出現在他眼前,就已經足夠讓他意外,畢竟像靳寒這樣的大忙人,竟然會有心操心他的事。
看起來性格也變了些許,靳寒過去和他說話時,總是惜字如金,語調也冷冰冰的。
靳時雨難得主動給靳寒發了訊息,提前告知了自己晚上會到軍區附近,有些事情要找他,為了以防萬一,靳時雨還提前給陳醫生打過招呼,囑託他幫忙告知靳寒。
第二軍區離鶴英分局有很長一段距離,位置也基本處在郊外,靳時雨開車也要耗費一個小時多的時間才能到達。但他實在太過於迫切,迫切地想要知道。
靳時雨到達的時候,靳寒派了個秘書出來接應他。
靳時雨看見這個秘書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怪,畢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