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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存抓著李月松的手,不想放開。
李月松環顧周圍,說:「你現在穿成這樣拉著我,我很難堪。」
葉思存無奈地鬆開了手,看著李月松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思存搞砸了,他低估了李月松跟家裡人的關係。
也是,他一個外人,不應該自以為是的,李月松跟父母相處二十多年,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父母呢?現在走到這一步,不過是李月松自己的選擇罷了。
是他葉思存逾越了。
葉思存又乖乖回到橫店拍戲,跟李月松的交集,似乎就這麼結束了。這些天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似乎只是一場意外。李月松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彼此沒有聯絡,要想知道他的訊息,只能去問共同的朋友。
不甘心。葉思存越想越不甘心。當初不敢跟他有進一步接觸,是以為他喜歡女生,現在好不容易知道他喜歡男生了,卻因為家庭原因而止步不前。
實在是不甘心。
葉思存甚至想直接去李月松家裡綁人,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把他綁到北京。
可是想到李月松當時堅定地把葉思存歸為外人,那雙眼中明確的冷漠,又讓葉思存打消了念頭。
也許是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緣分吧。
橫店這邊的戲拍完之後,又要回北京,一切都會恢復如常。
葉思存一邊退房,一邊給容宣打電話,讓他晚上請吃火鍋。天氣越來越熱,人身體一時適應不了,大夏天的,在凍人的空調房裡吃一頓酣暢淋漓的火鍋,別提有多愜意了。
「我現在去機場,晚飯前應該能到家,晚上一起吃火鍋吧。」葉思存推著行李往外走。
「行啊,你回來之後直接回家,我買了材料去你家。」容宣挺開心,「外面吃著不如在家裡吃著爽。上次我買的火鍋底料還有吧?」
「有。都給你留著呢。」葉思存叮囑,「一定要有羊肉片和娃娃菜,剩下的你自己挑。」
「我知道。白千層也給你買上。」容宣很期待,「你幾點回來?還回蘇橋一趟嗎?」
「明天回北京還有工作,就不回去了。」葉思存說,「回去也沒什麼事。」
「你跟你的小白呢?掰了?」
「我倆就沒好過,談什麼掰不掰?」葉思存用臉和肩膀夾著手機,把行李箱塞進計程車後備箱裡。
「你不會上次離開蘇橋之後,就沒跟他聯絡吧?」容宣問。
「聯絡什麼?」葉思存不滿,「他讓我把他號碼直接刪掉呢。」
「那你不會……連他被家裡送他去仁愛醫院治病都不知道吧?」容宣以為葉思存跟李月松的關係這麼近,壓根不用自己去通知這件事。
「仁愛醫院?」葉思存想了想,「那家醫院不是早就不幹了嗎?」
仁愛醫院在葉思存小時候是一家專門治療發燒感冒的醫院,可是後來莫名其妙就倒閉了,不過醫院的建築一直在,也沒被拿來做別的什麼。
「到底還幹不幹我不清楚。信然說李月松離開心理診所之後,家裡給送到仁愛醫院去了。」容宣說。
「去了就去了唄。」葉思存不在乎。反正只要李月松還在家裡一天,他的性向就會被當成病一天,總是要接受治療的。
葉思存一邊聊著電話,一邊上了車。
「你知道仁愛醫院是個什麼醫院嗎?」容宣正色道,「現在是一個專門做強制心理矯正的地方,用的方法很極端。」
「極端?」葉思存緊張,「什麼意思?」
「他們一直用電擊療法。」容宣一字一頓地強調。
「我們晚點再約火鍋。」葉思存匆忙掛了電話。然後對司機師傅說:「師傅,您可以開去別的城市嗎?不遠,就蘇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