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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晏眼裡凝聚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莫名讓人發冷。
這時兩個保鏢才匆匆趕來,「蔣總,抱歉。」
蔣晏眼神很冷地壓在他們身上,「你們去哪了?」
保鏢硬著頭皮解釋:「阿輝他去外面買煙了,我,我剛才肚子突然有點疼,就去上洗手間了。」
這幾天沈慈書一天裡有大半天都在睡覺,加上他腿腳不方便,就算門開著都逃不出去,想著暫時離開一下應該沒事,沒想到舒淳會誤闖進這裡。
蔣晏冷冷地說:「再有下次你們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
保鏢立刻低下頭不敢說話。
蔣晏轉頭看向舒淳,「我們走吧。」
舒淳面露猶豫跟著蔣晏離開,離開時她回頭看了眼身後,沈慈書正安靜地注視著他們這個方向,只是他眼睛有些奇怪,好像聚集不到焦點似的
舒淳還是忍不住問出心裡那個問題:「蔣晏,他是誰啊?」
蔣晏平靜地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怎麼可能被關在地下室?
舒淳心裡雖然有疑惑,但看著蔣晏並不算好看的神色,還是把問題嚥了回去。
蔣晏他們走後,兩名保鏢這才鬆了口氣,後怕地說:「下次可不能兩個人一起走了。」
「也是倒黴,誰知道蔣總的愛人會突然來地下室。」
「不過這女人長得比新聞裡好看,長得跟小明星似的。」
「那是,蔣總看中的人能差到哪裡去,兩人家庭又那麼般配。」
地下室裡的沈慈書聽著門外保鏢的對話,這才意識到剛才進來的人是蔣晏剛訂婚沒多久的妻子。
沈慈書雖然看不見,但聽聲音也知道肯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樓上隱約傳來兩人的對話聲,似乎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偶爾有「父親投資」、「開始施工」的字眼。
再過一會兒,高跟鞋的腳步聲離開了別墅。
緊接著有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重新返回,來到地下室,片刻後,蔣晏低沉的嗓音在面前響起,「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沈慈書以為蔣晏怕舒淳知道兩人的關係,無聲地張了張嘴:我們什麼都沒說。
蔣晏盯著沈慈書的臉,像在打量他有沒有撒謊。
空氣變得寂靜,沈慈書撕裂的嗓音裡揉了沙,用那隻因為長時間跟地面接觸磨出薄薄的繭的手在地上寫字:那是你訂婚的物件嗎?
蔣晏垂著眼睛,掃了眼沈慈書寫的字,」嗯。」
沈慈書喉嚨滾動了下:你不怕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我們的關係?」蔣晏冷嗤,反問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沈慈書僵在原地,被刻意屏障的痛意見縫插針地扎進心裡。
蔣晏的語氣很嘲諷,帶著高高在上的鄙夷和不屑,「沈慈書,你連炮友都算不上,頂多就是我的發洩工具。」
沈慈書緩緩低下頭,頓時沒了聲音。
蔣晏說得對,他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所以別在舒淳面前亂說什麼,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這句話像是警告,也像是威脅,足以證明舒淳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才會這麼明裡暗裡地警告他別亂來。
見沈慈書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蔣晏心裡有什麼東西很迅速地劃過消逝,今晚他跟舒淳約好在外面見面,卻半點沒有著急的態度,解開皮帶扯住沈慈書的頭髮把他拽到身前,很惜字如金的一個字:「含。」
即便是今晚就要出去見愛人,蔣晏對沈慈書也沒有半分憐憫,沈慈書感覺喘不上氣,喉嚨好像從中間被撕裂開來。
像塊破布一樣被扔在地板上已經是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