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商昀秀身上沒帶紙,於是用手去幫忙擦眼淚。
白知秋破涕為笑,「你別怕,我就這麼個人,說點事兒就掉眼淚,控制不住。」她吸吸鼻子,說:「秀秀,我兒子從來沒和我說他喜歡過什麼人,那天我問,他大大方方就說了,我當時確實接受不了,後來仔細想想,他一直以來都替我們,特傅家活著,難得為自己著想,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傅太太…」商昀秀一時心慌,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白知秋低頭從包裡拿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棕色木盒,「林婉君手上的鐲子是她自己和榮卿奶奶要的,我不好說什麼。但是這樁婚事一定成不了,你別難過,」她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通透的翡翠牌,面有雕花,用金鍊串著,精緻漂亮。
她說:「白家就我一個閨女,這翡翠牌我娘給了我,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你好好收著。」
「傅太太,這…」商昀秀更慌了,不敢要。
「拿著吧,別讓那小子看到,免得他得意忘形。」
第47章 不看不看
翡翠牌是圓的,躺在手心還留有白知秋拿過的餘溫。商昀秀另一根手指指尖小心翼翼劃過表面,和看上去一樣光滑細膩。他不確定地抬眼看白知秋,對方只是笑著,這種笑就像母親看孩子一樣溫暖。
商昀秀又變得緊張,他不習慣這樣的注視。所以表情和舉止都顯得生疏,亂跳的心差不多要將臉撞紅了,好在風大,及時吹散了紅暈,讓他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
不能總說煽情的話,白知秋問商昀秀最近在吃什麼藥,她聽傅榮卿仔細說過商昀秀的情況,一聽就知道不是一時落下的病,小時候就有根,一直不在意,對付著長大可不就會比一般人脆弱些。
「我認識一位老中醫,他開方子準得很,你沒具體得什麼病,就是身子弱,喝中藥慢慢調最好。」白知秋從醫習慣,下意識就先看看商昀秀的臉色,瞳孔顏色以及唇色,判斷了大概,說:「我平時沒什麼事兒,吩咐人熬了藥給你送去楊林別墅,盯著你喝。」
「傅太太,不用這麼麻煩。」
「一點也不麻煩。榮卿他爹差不多被我說服了,可他覺得對不住林家姑娘,現在這種情況也很為難,你別怪他。榮卿嘴硬心腸軟的性子就隨了他,都不是壞人。」
「我明白。」商昀秀不好意思了,也想為她做些什麼,禮尚往來,或者也送個什麼禮物還回去,又想傅家不缺錢,什麼東西沒見過……
白知秋不動聲色瞧出點端倪,旁敲側擊地提醒,「我平時沒事做,無非和姐妹幾個打打麻將聊聊天,再就是在家裡養花,你不知道喲,我的那些花個個漂亮得很,秀秀,你有空一定來三景園看一看。」
商昀秀眸子忽而亮了些許,遲鈍地點頭,「不忙了就去。」
「好了,我得過去了,一會兒他爹真喝醉了我不好弄。」白知秋滿意得很,提著包起身,見他也要起來,便帶著他一起從亭臺下來,握著手拍了拍,「晚上回去泡熱水澡。覺得累不想動,起碼也要泡泡腳,養身。」
二爺靠著柱子,手裡的茶都涼透了,他娘一走,秀秀在往懷裡揣東西,二爺把茶壺擱在長廊的圍欄上,手指敲了敲柱子,又吹了個口哨。商昀秀聽見聲音,扭頭看到三四米外的人,幾步邁過來,「回來了?」
「這兒藏了什麼好東西?」傅榮卿用眼神瞟一眼,移回來重新落在秀秀的臉上。
「沒有。」商昀秀怕他來搶,背過身抬手按著。
「不看不看,小氣鬼。」傅榮卿從兜裡摸奶糖,剝了一顆餵到他嘴裡,糖紙捏成一團又揣回兜裡,貼著耳朵說:「我也想嘗一嘗。」
「你兜裡還有。」
「不,我就要你嘴裡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