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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微垂著頭:「我都聽到了。」
白岌聽後噎了一下:「我媽這人說話就那樣。」
江危垂眸看著自己平放在前邊的手,「可我覺得她說得對,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我需要你捨命相救的地步。」他的話語裡聽不出任何波瀾,其實內心的防線一直在冰碎般地崩裂。
白岌眸色深了深,他望著江危,挪動嘴唇,「我……可是我願意。我願意對你好,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別把我往外推就好。」
白岌心裡泛酸,在內心對自己說:江危,我對你的感情就像是天生的,無條件無目的,具有單向性,不求回報。我好不容易認清我的內心,我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願意一直站在你身邊,為你捨生入死,在所不辭,等你發現我。我都喊你那麼多次哥哥了,你怎麼還不懂我的心意。
江危眼睫顫了顫,「可我不值得你這樣。」
「怎麼就不值得!」白岌突然蹭地站起來,猛捶了一把桌子。
受傷的手重擊桌子,「嘶!」白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江危拉過白岌那纏著紗布的手,「疼嗎?」
看出了江危眼裡的擔心,白岌挑起眉梢說:「哥哥一拉就不疼了。」
江危笑了笑,隨後說:「白岌,好好聽你媽媽的話吧,她也是為你好。」
白岌鎖著眉頭:「她哪次不是這麼說的。」
江危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有自己的媽媽在自己身邊管教著你,就算有時候氣頭上了說的話還是充滿著愛意。不像我,只能自己管著自己。」
白岌聽後閃爍著雙目:「哥哥,你媽媽……」
江危說到此處感覺眼眶一熱:「沒事,她也只是追求自己的美好生活去了,只是不想我成為她的拖油瓶罷了。」
白岌安慰道:「哥哥,沒事的,以後我會陪著你。」
江危感覺自己泛酸,他把臉別到一邊去,心道:我剛才其實已經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們原生家庭天差地別,你如此美好的一個人,而我一直身處陰霾,我們本身就是不對等的。白岌,對不起,我們先平等,再相愛吧。
江危住院期間,林榆白和周行蔣文博他們都前後來醫院看望他。
林榆白一進病房就往江危身上撲去,「江江,你嚇死我了。」
江危輕輕地撫了撫他的頭,「沒事了。」
林榆白躺在江危懷裡抬眸望著他:「江江,我跟你說,崔澤那個狗東西已經因為非法囚禁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了。而且學校也做出處罰,把他開除了。要我說,就一個字,該!」
白岌坐在邊上玩手機,何書挽給他發資訊。
何書挽——兒子,媽今天就回去了
何書挽——媽說話有些過了,媽給你道歉
何書挽——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手不要沾水
白岌看著老媽那幾乎溢滿螢幕的關心,笑了笑。
過了一會,他又看見何書挽發過來一條資訊,
何書挽——可可過段時間會過來找你,她剛失戀,情緒不好,你多擔待著她
何書挽所說的可可名叫白可,是他伯伯的女兒,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不過他們互相看不對眼,一見面就會拌嘴。
白岌騰出一根手指,回了一個「嗯」。
他抬頭看見林榆白還是撲在江危懷裡,他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他知道林榆白跟江危是髮小,但是能不能也注意一下分寸啊!
林榆白聞聲馬上從江危懷裡直起身來,一臉意味深長地望著白岌:「校草,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岌打死不承認:「沒有!」
林榆白笑道:「你就嘴硬吧!既然你這麼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