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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最後這幾天過得心煩意亂,但?也不可否認她在這裡留下了更多?快樂的回憶。
無論是?元喜主持、元圓大師兄,還是?寺裡的其他僧人,都待她極好;與雙子、辛瀾每天的相處也充滿了樂趣;至於邵允,她只要?閉上眼,便會?想起他注視著自己時臉上那抹溫柔至極的笑容。
只是?她很清楚,這一切都如同?鏡花水月,僅止於今天。只要?明天下了山,她還是?那個身負使命、心無旁騖的雅典娜,而?邵允還是?那個要?拼盡全力與家族抗爭的邵家三?少?爺。
他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不可能在山上無憂無慮地躲一輩子。
她必須要?將她隱秘的、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永遠地藏在元喜寺裡。
……
在元喜寺的最後一晚,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葉舒唯本?就沒打算閤眼,在榻上躺到差不多?快要?清晨時,她直接換好衣服,走出了禪房。
在後院的小橋上站了一會?兒,她忽然對著牆邊的幾株參天大樹蹙起了眉。
於是?,她一邊抬步朝那個方向走去,一邊悄悄地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後腰。
就在她走到樹前站定,即將要?拔出槍的那一刻,兩張她無比熟悉的臉一左一右地出現在了樹幹後。
葉舒唯一怔,驚訝地收回手?:「……你們倆怎麼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待在瓏城的言錫和鬱瑞。
「再不來還能得了?」
平時一向沒個正型的言錫,此刻卻一臉的風雨欲來,「再晚來幾天,我估計我該直接給蒲斯沅打報告說你要?脫離shadow了。」
她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就知道言錫是?徹底被她惹毛了,立刻求救般地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鬱瑞。
鬱瑞朝她吐了吐舌頭,眼神裡明明白白地寫著「你好自為之」這五個大字。
葉舒唯知道自己也怪不得鬱瑞,畢竟她在山上杳無音訊地待了那麼久,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言錫又不是?真?傻,就算最開始能被鬱瑞唬住、等時間一長肯定也猜得到她在搞什麼貓膩,謊言被揭穿確實是?遲早的事。
只是?,她性?子倔、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死心,試圖用?眼神繼續和鬱瑞打啞謎,問他言錫究竟知道了多?少?。
鬱瑞用?一個差點翻出天際的白眼回應了她。
完蛋了。
顯然,言錫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她和邵允複雜難言的關係。
「你倆是?當我不存在嗎?」言錫沉著臉,「有什麼話別用?眼睛說,用?嘴說。」
葉舒唯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想掙扎著打打感?情牌:「爺爺,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什麼?」言錫完全不為所動,語氣裡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嚴厲,「解釋你為什麼在山上待那麼久、玩得如此樂不思蜀?還是?解釋你不經過上級的準允,私自和任務關係人約定結盟合作,甚至產生對對方不應該有的情、感?、糾、葛?」
那最後四個字言錫咬得格外地重,落得擲地有聲。
此時連清晨都未至,整個後院只有因為風捲動樹枝傳來的零星「吱呀」聲,靜得讓人有些心悸。
葉舒唯站在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友跟前,此生從?未有過一刻感?到如此難堪窘迫。
她耷拉著眼皮,垂在身邊的手?不自覺地蜷了蜷,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無力感?。
誰曾想過,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小心思,那麼輕而?易舉地便被翻找了出來。
那本?該不為人知的秘密,正大喇喇地躺在白日之下,變得昭昭皆知。
鬱瑞在一旁憂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