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李白懶得說,「反正啊,你辦這種事,沒有一件不是出這種洋相的。你就天生不適合耍心眼。」
兩人又瞎聊了幾句,李白最後問,「那鄒博士沒埋怨你吧?」
「沒有,他不會這麼計較的。」付穎滿懷信心。
「你還說,不是你利用人家?都是自己的同事,低頭見抬頭見,你就不怕惹得人家?」
付穎嘿嘿的,「這有什麼啊?他也沒證據我就利用了他不是?你啊,就是想的多。不過,你做的也對,這樣也給人面子,是處世之道。」
李白不以為然地笑了,「這有什麼?近朱者赤,你也多和我學學,不吃虧。」
付穎心說,近朱者赤?你沒覺得你這漂亮的手腕和那個李什麼樵的很像麼?
和付穎說著話的時候,發現有電話插撥,一看,果然是肖天明。她和付穎道了別,接了起來,「幹嘛?」
「沒事,才從實驗室出來,看到你的資訊給你打個電話。」
很熟悉的一句話,像是並沒有時光走過。李白想起她剛才翻著的東西,胸口又堵又酸,他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拿著電話站著,都不想說話,又都沒有掛。最後還是李白說,「你爸好些了?」
「日薄西山,這是自然規律。」
肖天明以前就話少,在談到他不願提及的話題時,話就更少。少年時在一起,她有時就恨他像是茶壺裡煮餃子,別想在他嘴裡聽到甜言蜜語。但也因為如此,他說出的話,總是分外可信。
她忽然想,郝延華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呢?
才想到這裡,肖天明的話嚇了她一跳,「我昨天和郝延華攤牌了。我說,我不喜歡她。我要退婚。」
第16章 6-2
李白一時沒接上話。
「當年是我太懦弱。我要糾正當年的錯誤。」
李白的眼眶一熱,她抿住嘴唇,似乎連呼吸也都跟著暫停了。
「小白。」
李白快速的說,「我現在身邊有人了。」
電話那邊寂靜了,李白很想掛了電話,但她沒有這個習慣,沒有這個習慣對任何人,也沒有這個習慣對他。
「那你,」電話那邊送來他平緩而清晰的聲音,「為什麼還要去相親?付穎不會騙人的。」
「我也不會。」
「那就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一起長大,互相知根知底的瞭解,連謊話、假話、有水分的話,說的都這麼艱難。即便穿過時間的浮雲,他依然瞭解她,如她瞭解他一樣。
想了想,她說,「我剛才收拾東西,看見了我當年得過的最後一個演奏的獲獎證書。」
她聽到他的嘆息,「當年的事,我很抱歉。」
「是我任性在先,怪不上你。」
「這件事不說是誰的錯,奶奶那麼豁達,如果她知道我們在一起,她會很欣慰。」
她千百次的想,如果奶奶在,會怎麼說她現在的作為呢?有時候她猜,奶奶會說,怎麼都好,都是小事一樁。有時候會猜,姐姐會說,都是小事一樁,沒必要這麼糾結,想怎樣就怎樣。
當肖天明的這句話說出來後,李白想,是的,如果奶奶在,一定會說,過去的事算什麼?人活著往前看才要緊。像是她看著丈夫自殺、弟弟慘死,一個兒子被分配到青海,她依然執著平靜的面對著生活。
是啊,奶奶會這麼說。
「過去這五年,我知道你在和我一起承擔。現在我回來了,比當年有勇氣。」
李白的淚沒有徵兆的流了下來。
這五年,我知道你在和我一起承擔。這是她埋在心底最深的事,甚至自己都不經常想,卻讓他輕易的給說破。
有時候覺得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