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
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翼狼羅艘鄭重地脫下了自己的警裝,將警號牌放在了衣服左胸口的位置,在所有東西最上方的,是一個不知閒置了多久卻依舊整潔如初的警帽。
國徽向前,平靜又祥和。
羅艘指尖不斷摩挲著有些泛白的領口,自言自語:
「你說,為什麼呢?」
沒有人能回答他。
最終,他抬起頭,透過玻璃窗戶看著湛藍的天空和彩色的城市。
滿目瘡痍。
……
白隳的失蹤很快透過羅艘上報給了上級,於是這個曾經榮譽滿身的代號背負上了更多的罵名。
白鷹二字,終於是攀登上了內網通緝令。
白鷹也成了同時攀登外網和內網通緝令的第一人。
「真諷刺啊。」
坐在桌前的波塞冬饒有興致地看著白鷹的通緝令。他的身後,一個一席黑色燕尾服的陌生人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裡面的紅酒不斷暈開。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陌生人一手撐住波塞冬面前的桌子:「你猜猜,這裡面,多少真,又多少假?」
「誰知道呢?」
波塞冬把玩著陌生人的袖口:「告訴藍鯨注意防備,最近小心些白鷹,那幫人,一直沒憋什麼好水。」
「放心,藍鯨那人你也瞭解,謹慎得很。」
波塞冬冷笑一聲:「最好如此,計劃如果失敗……」
波塞冬頭躺在椅子上,身後的地板,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
第23章 往生
羅艘很快便來到了市局刑偵支隊,面對著整個市局所有人對白鷹行蹤的裝傻充愣,他滿意地舉起了手中的錄音筆。
得到了上交上級的資料後,他的一張撲克臉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馬帥:「你們市局的監控攝像頭呢?」
馬帥笑了笑:「前段時間壞了,這不正打算進幾個新的嗎。」
羅艘目光轉向垃圾桶,意味不明:「你說它委不委屈?」
沒有人回答他。
羅艘站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霎那間,宛如衝鋒在槍林彈雨中的餓狼,揚起了滿是血漬的獠牙。
「告訴白鷹,收尾工作做好,如果……他真的下了決心。」
……
天上的烏雲越積越厚,明朗的天空只剩下了陰霾,怪風嚎叫著,枯黃的草在厚重的陳雪與新雪下苟且。
從刑偵支隊出來的白隳手中握著鑰匙,漫天的大雪裡,他突然有些不知何去何從。
他低頭搓了把雪,雪化的很快,更是無情地奪走他手中的熱量。
今天的天氣,似乎和那天一樣。
和屠空之戰那天。
一樣的低沉,一樣的壓抑,讓他的心底充斥瘡痍,無法掙脫心靈的囚牢,無可奈何,又獨木難支。
正像那日將自己的隊長親手打暈,孤注一擲地戴上白鷹的面具,孤身一人將亞特蘭人員拖住,最終葬身火海的孤獨信使——銀雀。
正像那日趁著隊長昏迷,明知清醒的白鷹絕不會同意,依然毅然決然地用自己殺敵的匕刃隔開自己的血管,將冬日裡刺骨的寒風也遮蓋不住的滾躺的獻血親手餵給自己隊長,最終失血過多永遠倒在異國他鄉的孤獨信標——藍鳩。
最該死的人,最該被圍剿的隊長,偏偏活了下來,像狗一樣,背負著罵名,背負著仇恨,背負著責任。
那麼多人拼命想知道的的屠空之戰的真相其實非常簡單。
藍天之上歸來的班鳩親手撕裂了自己的喉嚨,火焰裡翻滾的山雀背叛了自己的代號,冠上了白鷹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