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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反正都看完了,他破罐破摔得想著,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可隨後韓起便將其放在了一旁,牧落愈加不明所以。
「別動,就一會兒。」
韓起安撫著他,攥住他手腕的手緩慢上移,直到捏住牧落的手掌,緊接著就這麼帶著他的手重新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我覺得我挺嚴重的,藥也吃了,溫度卻沒降下去,但你的手很涼,降溫效果很顯著,我想多貼一下。你看可以嗎?」
牧落不聲不響,韓起權當他預設了。
但這麼做沒多久,韓起就有點後悔了。牧落冰涼濕潤的手不僅沒有起到一點降溫的作用,倒是讓他本就紅透的耳根漲得發緊。燙,太燙了,這次沒有感冒的加持,韓起也覺得自己渾身燙得厲害,幾近繃斷的神經挑戰著拉扯的極限,
火熱的心臟在胸腔內橫衝直撞,他有一種自己確實正發著高燒的錯覺。
或許此刻是個告白的好機會,韓起欣欣然想著。
可想來想去他又有點擔心,要是牧落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自己是個同性戀不代表牧落也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告白會不會讓他很苦惱?他並不希望明天早上去到學校會收穫一個有意躲著自己走的同桌,更不打算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他的身上。
算了吧,韓起稍微冷靜下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有多不負責,這種情況下的告白還是突兀了些,他只考慮了自己的意想,卻沒意識到這會置牧落於什麼立場,除去接受這一選項,其他任何的選擇只會讓場面無比尷尬,這簡直是在逼迫著牧落接受,雖說這是他希望得到的結果,但不應該是以這種方式。
韓起不動聲色地籲出一口氣,被甜頭沖昏了腦子,險些就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不過氣氛烘托至此,他也不是不能問問牧落對自己是種什麼樣的看法,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對方,在這種情形下,人是最容易在不經意間袒露心扉的了。
他貼著牧落手背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正欲開口,門外響起了幾聲格外刺耳的敲門聲:「有人沒!□□!」
韓起:「」靠!
這一刻他彷彿被一隻大手攥住了心臟,一口鬱氣堵在喉頭不上不下,幾近讓他硬生生憋死。
他從沒想過這種情況下都能被人打斷。
只有牧落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仍舊十分配合地抬著略微酸脹的手,就是脊背僵硬,似乎有些不太自在,時不時低著頭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又看向韓起,彷彿在問這樣的動作還要保持多久。
韓起原本打算無視門外的聲響裝不在家,反正牧落也聽不到,先趁此機會問問他,大不了晚上自己主動拍了水錶的照片去物業那裡登記一下就是了。
誰知這時候他在廚房燒的水這時候完全沸騰了,水壺嘴處刺耳的哨聲響徹了整個屋子,擾得人心煩意亂,就像是在催著他趕緊進去把火關了,同時門外的工作人員在聽到這一動靜時也確信了家裡是有人的,隨後便更用力地敲門道:「□□!開一下門。」
起初還抱有一絲僥倖的韓起這下徹底硬凹不下去了,兩邊都跟在催他命一樣製造著不小的動靜,鋪墊得再好的情緒和氣氛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狠狠地咬了下後槽牙,假咳了一聲順勢鬆開牧落的手,跟他表示廚房的水開了,隨後便侷促地起身進廚房關了火,接著又走出來徑直去了玄關給那□□的開門。
身穿藍色第一天做社群服務的志願者小哥在門開啟的時候明顯看到這家戶主的臉色不太好,但他並不覺得這和自己有關,甚至十分禮貌地套上了自己給自己準備的鞋套,拿著本子照例詢問道:「水錶是在陽臺對吧。」
因為小區有的戶型不一樣,所以水錶安裝的位置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