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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餘然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魏楊陪裴囿安坐著,大氣也不敢出。
「嚴重嗎?」裴囿安突然問道。
魏楊斟酌了一下用詞,「主要看術後情況吧,應該算不上嚴重……」
「跟他之前注射的東西有關嗎?」
「……有。」魏楊一陣心虛,之前還跟人家說沒有什麼不良反應,現在卻又搞成這樣……可是……之前的案例是真的沒有這種情況啊!
手術時間很短,餘然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安然入睡,裴囿安看著他後頸的縫合疤,心裡說不出來的刺痛。
魏平摘掉口罩,問裴囿安,「裴總是家屬嗎?」
裴囿安沒看他,只點了點頭,「魏叔。」
「借一步說話。」
裴囿安看了身後的魏楊一眼,魏楊立馬心領神會,做了個「ok」的手勢。
「病人在用抑制劑噴霧嗎?」魏平開門見山地問道。
裴囿安皺了皺眉,「抑制劑噴霧?」
「病人沒有資訊素,用這個應該是想掩一下身上沾染的其他人的資訊素味道。」
裴囿安從來不知道他在用這種東西,「跟這個有關係?」
「很久之前我碰到過類似的案例,因為一種叫資訊酶的東西。」魏平也沒繞彎子,「病人的抑制劑裡應該摻了過多的資訊酶,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但抑制劑裡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據我所知,現在市面上大多數的抑制劑都會有微量的資訊酶,病人明顯是過量了。」
裴囿安第一次消化資訊這麼慢,他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可最令人惱火的是,他從來都不知道。
「知道了,謝謝魏叔。」
「裴總客氣了。」
裴囿安立馬讓人著手去查了,夜半的時候就來了訊息,是在出版社裡被人動的手腳,人還在查。
裴囿安看著病床上的餘然,放低了聲音,「明天給我準確答案。」然後掛掉了電話。
餘然睡得不安穩,夢裡那條順著白色牆壁流下來的血痕像條繩索,快要勒得他窒息。
「怎麼了?做噩夢了?」
餘然還沒睜開眼,已經聽到了裴囿安的聲音。
睜開眼確實是裴囿安,可他心裡卻很複雜——該怪他嗎?或者究其根本只是因為自己?也許他該乖乖地待在alpha身邊,活在美麗卻虛妄的生活裡。
也沒什麼不好的,那麼大的房子,那麼好的車子,也沒有經濟壓力,只需要學會視而不見,學會只看眼前,學會……偶爾欺騙一下自己,其他的都很好。
「……我是怎麼了?」餘然問。
裴囿安沉默了一會,才說,「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餘然轉頭看向天花板,「休息幾天啊?」
「這次可能得長一點,一週左右。」
餘然靜默半晌,「可是我們新開的專欄,第一期還沒發出去。」
裴囿安摸了摸他的頭,「沒事,還有其他人在的。」
不知道裴囿安是怎麼給他請的假,隔天於萍萍給他打了電話,聲音有些說不出的煩躁,「身體好些了嗎?」
餘然很不好意思,「嗯……很忙吧?」
「是啊,你請假了,然後你們組有個文編輯又突然沒來,什麼原因也不給說一聲,電話也打不通,現在大家都焦頭爛額的。」
「失聯了?」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餘然都只會往裴囿安身上想,他摸了摸自己後頸上的疤,「我今天還是回去幫你們吧,把明天一期先弄出來。」
「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的。」餘然說著就要下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