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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然苦笑了一下,聽著他固執又有些幼稚的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不是嗎?」裴囿安問。
餘然在心裡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嗯。」然後又自然地轉移話題,「那個資料夾是要給我的嗎?」
裴囿安沒說話,把東西拿了遞給他,「這些是我最開始之前瞭解你的途徑,應該比你想像得還要早。」
餘然接過來,翻開第一頁,裡面是他的調查資料,甚至第一頁就已經清清楚楚地寫了,生父:於平文。
而他活了二十幾年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的名字。
「好了,你先看吧,我先去公司了。」裴囿安站起來,緊了緊領帶,「我外地有個會,應該明天晚上回來。」正好有這個時間給他們兩人都留些獨立思考的空間。
餘然站起來,手在桌子上摳了摳,「你……吃好了嗎?」
「嗯。」裴囿安沒有回頭看他,應了一聲然後就往外走了。
餘然頓在原地,有些不習慣,往常兩人要是能碰上一起出門,都是要黏黏糊糊一會的。
很輕的一聲關門響,裴囿安出門了。
餘然低下頭,嘆了口氣,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早就沒了胃口了。
簡單的收拾歸置了一下,餘然拿著資料夾坐在了沙發上。
薄薄的五頁紙……不,是四頁,他用手快速捻了一下紙張,甚至發現最後一頁是張沒簽的合同。
僱傭合同。
甲方裴囿安,已經蓋好了章,乙方是還沒簽名的他。
甚至只是僱傭。
所以他該感謝嗎?這幾個月的時間讓alpha改變了原先的想法。
明明從一開始他就清楚知道,裴囿安是為了什麼才找他的,肯等到現在真正變成白紙黑字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很難受。
像自虐一樣,餘然認認真真地把合同看了一遍。
看完後又發了會呆,又去翻前面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從前,卻像旁觀著別人的人生一樣。
本以為可以就這樣平靜地看完所有東西,但他還是在翻到第三張紙的時候愣住了。
他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腺體損傷並非先天性,後天損傷不明。
心跳突然開始慢慢地變快了,一下一下,越來越不能忽視。
非……先天性損傷,跟他從小所被告知的不一樣……
餘然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那個地方是平平整整的皮肉,甚至連一點小小的凸起都沒有,像是從來沒有東西存在過。
可不管是什麼原因,吳玉霞騙了他。
餘然有些不穩地站了起來。
醫院……他要去醫院。
坐在醫院長廊上等待叫號的半個小時是餘然人生中最難熬的時間,他多希望一切只是他的胡亂猜想,來這一趟醫院,不過是把他的胡亂思緒都摘理清楚。
醫生帶著塑膠手套的手在他後頸處冰涼地梭巡,片刻後問他:「你這裡一直以來都沒有異樣嗎?」
「……沒有。」
醫生坐回位置上,「你這個不是先天性的,脖子後面腺巢的那塊骨頭是完整的,腺體應該是完整脫落的。」
「……脫落?」餘然愣住了,似乎不明白醫生的話。
醫生嘆了口氣,換了個更直白一點的說法:「比起不切實際的自然脫落,你的腺體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被人完全摘除了。而且……」醫生的聲音很沉,「你的後頸哪裡有個很明顯的色素沉澱……也就是痣,應該就是因為傷口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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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巢啥的那都是我瞎編的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