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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侵害了公民對身體的自主權,是犯法,更是犯罪。」張文琛態度強硬。
劉家爸爸縮著脖子,猶豫片刻想放棄,但劉家媽媽想起自己做的夢,態度強硬地拉拉劉家爸爸的衣袖,低聲罵道:「你忘了咱們兒子怎麼說的?」
地下孤冷,想要人陪。
解鳴謙上前,揚起一抹溫和的笑,「介不介意我去兩位臥室看看?」
「你,你是?」劉家夫妻望著解鳴謙這張溫和又俊俏的臉,有些吃驚,這也是警察嗎?
長得真好。
「我是道士。」解鳴謙拿出一張道士證,「我發現賢夫婦身上有中咒痕跡,兩位最近是不是半夜容易驚醒,多夢死去親人,感覺床邊有人坐著,或者盯著兩位?」
劉家夫妻點頭。
今年六月,開始夢到早死的兒子在夢裡說,他一個人待在地底,太孤單太冷,想要有人陪。
一開始,夫妻倆都沒當回事,畢竟冥婚犯法,國家大力阻止,他倆膽子小,最是安分守法,不敢知法犯法。
但是,後來夢裡兒子出現得越來越頻繁,夜裡還時常感覺兒子在床邊盯著,這讓這對夫妻真的相信,兒子想要個老婆陪著。
兩人這才行動起來,準備給兒子找個老婆。
「大師。」劉家爸爸一把握住解鳴謙的手,激動地開口,「您說得太準了,您既然是這一行當的,那這冥婚您替我勸勸?我兒子死去多年,難得給我們當父母的提個意見,咱們當父母的怎麼好拒絕?」
解鳴謙反手握著劉家爸爸的手,安撫道:「善信別激動,鬼壓床並非真的有鬼壓床,而是臥室磁場紊亂造成的神經壓迫,兩位被人下了咒,才會擁有這種錯覺。」
「至於兒子託夢,也是因為咒法的原因,全都是人為因素。世上沒有鬼,咱們要相信公家。」
解鳴謙的聲音不徐不疾,抓耳動聽,常年修道,他身上自有一翻沉靜,當他開口說話時,周圍一切聲音都好似模糊,只專注聽他說話,並對他的話無比信服。
劉家爸爸恍然又驚訝,「是遭了算計,不是咱兒子託夢?」
「對,您二位是遭了算計。死者不會託夢,魂靈自有歸處。您二位養育貴公子一場,還是莫擾了貴公子死後安寧才是。」
「噢噢,好好。」劉家爸爸望向劉家媽媽,劉家媽媽還沒回過神。
怎麼就不是兒子託夢了?
怎麼就被人算計了?
她稀里糊塗地讓開身形,帶解鳴謙上二樓,前往她和老劉的臥室。
劉家爸爸在張文琛和老刑警的勸說下,決定中止冥婚。
他走出去對那些賓客道歉,又和前來幫忙的人結算了錢,好聲好氣將人送走。
不過十幾分鐘,熱熱鬧鬧的婚慶現場,變得安靜又凋零。
二樓東邊房間,解鳴謙站在門口,禮貌地問劉家媽媽,「阿姨,我能進去嗎?」
劉家媽媽每天都有收拾房間,倒沒什麼不能看的,而且她和解鳴謙差了一輩,也沒那麼多忌諱,她點點頭,應道:「大師,進來吧。」
解鳴謙走了進去。
劉家夫妻的臥室沒有多少傢俱,床、衣櫃、床頭櫃,床對面安裝了一個電視,電視下邊擺放張小桌子。
一眼就能瞧完。
解鳴謙視線落到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照片上,照片裡是個穿著校服的男孩,他站在學校花壇前比個剪刀手,正對著鏡頭笑。
陽光從旁照射而來,映照得那張臉笑得格外活潑燦爛,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稚氣和勃勃生機。
劉家媽媽望著這照片,眼眶紅了紅,「這是我兒子。」
解鳴謙從口袋裡掏出一次性手套,解開相框後邊的支架,相框一拆開,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