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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鳴謙抿抿唇,「鄭環身上沒有孽氣,你爺爺和父母的死,與他無關。」
沈沛然低頭,聲音哽咽,「我信和他無關,他沒那樣的心計。」
他回沈家後,一直暗暗關注鄭家,自然知道鄭環回去後做了什麼。他偶爾會聯絡鄭環問問鄭家情況,鄭環次次都是毫無心機的和盤托出。
天真爛漫,心無城府。
若只他一個人這般覺得,可能是鄭環偽裝,但他朋友也試探過,很確定鄭環沒什麼壞心和心眼。
鄭環不是幕後使者。
只是,他為既得利益者,跟幕後之人肯定有關係。
可惜,他在沈家待了這麼久,將沈家的親友全都梳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懷疑物件。
「我不會放棄繼續追查。」沈沛然坐直身體,一雙眼半闔,下巴微抬,「你可以將這事告訴鄭環。」
他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情緒,又恢復之前的雍容和雅,運籌帷幄。
這樣的沈沛然,才是鄭家精心教養出來的繼承人。
解鳴謙將相簿還給沈沛然,道:「加個聯絡方式。」
沈沛然定定地瞧了解鳴謙片刻,沒有拒絕。
交換了聯絡方式,解鳴謙壓低聲音,「你的直覺是對的,這事有問題。你在沈家,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沈沛然聽到解鳴謙肯定,腦子轟然炸開,有瞬間空白。
真的有問題?
他沒忍住一拳頭捶向桌子,桌上擺放著的水果零食和茶水挑了挑,一次杯子傾倒,裡邊的茶水和茶葉灑落出來,在桌上形成一大灘水。
解鳴謙起身,去拿抹布,收拾桌子,收拾乾淨後,他坐回沙發。
這時沈沛然已經回神,他雙手用力交握,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好似要撐爆那層薄薄的皮。
解鳴謙不由得想起程銘禮,程銘禮一用力,那雙白皙如玉的手背,也會浮起青筋,只是他手背上的青筋浮現得恰到好處,不會這麼駭人。
不知道是色迷心竅,還是因為情迷心竅,他這一刻居然覺得,程銘禮容貌很不錯。
解鳴謙神色有些怪異,將程銘禮從腦子裡拋開,望向沈沛然。
沈沛然低頭,沮喪得開口,「沒有,我沒發現不對。」
解鳴謙敲敲沙發木質扶手,「你回南城,也是準備調查鄭家吧?」
「是。」沈沛然坦然承認,「沈家這邊沒有突破口,我想看看鄭家那邊有沒有。」
解鳴謙摸摸左手上紅色手鍊,將三枚銅錢從手鍊上取下,道:「你要不要算一卦?」
沈沛然毫不猶豫:「算。」
解鳴謙開始拋銅錢。
三枚銅錢滴溜溜得立著,過了片刻,不情不願倒下。
這一幕明顯不正常,沈沛然望向解鳴謙,「這是怎麼回事?」
解鳴謙凝眉,道:「混餚天機。」
幕後之人,實力不輸於他。
他繼續拋銅錢,最後,勉強得出一卦。
需卦,初九變爻。
「我建議你繼續留在沈家。」解鳴謙將銅錢串回手鍊,眸光微動,「耐心等待,會遇見懷疑的人。」
中午飯是在沈家吃的,主菜除了沈母自己養的本地雞,還有鄭環和解鳴謙從河底釣回來的鯽魚。
本地雞是一年雞,用辣椒爆炒,肉質鮮嫩,辣味十足,而鯽魚湯乳白,裡邊放了紫蘇和辣醬,喝到嘴裡,又鮮又甜又香又酸辣,很是開胃。
無論是魚還是雞,味道都很不錯。
解鳴謙喝了一碗魚湯,又吃了一條鯽魚,時不時夾點雞肉和蔬菜,整個飯桌上,只有解鳴謙吃得心無旁騖。
鄭環和沈父沈母有心想說話,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