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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往廚房,將碗筷丟進洗碗機,順手又洗了一盤櫻桃、葡萄、草莓等水果出來,朝還坐在餐廳的解鳴謙招呼,「鳴謙,過來。」
兩人到沙發上坐下,解鳴謙伸手去拿櫻桃,問:「用鹽水泡了?」
「泡了泡了。」程銘禮望向解鳴謙,好奇得問,「小姑娘『死而復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當年小姑娘還舉行了葬禮呢。」
解鳴謙將顧姑父當年做的事,和程銘禮說了一遍,搖頭道:「這事,只可憐顧姑姑。」
顧姑父是小姑娘的親生父親,姨婆是小姑娘三代內血親,顧姑父將孩子送給姨婆撫養,不構成遺棄罪。
便算抓了顧姑父,也只能以批評教育為主。
至於同源聚運術,也定不了顧姑父和姨婆的罪。
顧姑父這個,蓄意讓無知少女懷孕,道德上可以譴責,但不犯法,至於胎兒,父母只要不是買賣胚胎屍體,故意毀壞屍體,可自行處理屍體。
而姨婆,她雖用胚胎屍體施展了同源聚運術,但因為這術法不是邪術,是正統咒術,目的也不是害人,也沒法定罪。
一開始這術法發明出來的目的,是古代那些未婚而卒男子的父母,希望自己兒子能葬入祖墳,享後人香火,不至於孤零零的葬於別處術。
這些未婚而卒的男子,可以葬入祖墳,但得同意為家族聚運。
後來,又有成型但生來死胎的父母,希望這些死胎也葬在祖墳,進而衍生出草蠱婆施展的同源聚運術。
總之,這事就是哪哪憋屈,哪哪不爽,但就是沒法將人送進去。
解鳴謙慶幸的是,那個草蠱婆是走正統路子的,小姑娘根子不算太歪,不然要是帶回來一個邪術師,顧姑姑只能去牢子裡看望女兒。
這樣更可憐。
程銘禮也凝起眉,「那張耀做了這事,就沒有懲罰了?」
解鳴謙瞥了他一眼,「想什麼呢,欠了債是需要還的。」
世俗法律無法定罪,但天理輪迴,因果報應,總有清算的時候。
他垂下眼眸,若那草蠱婆繼續護著顧姑父,少不得還得與她再鬥一場。
「那就好那就好。」程銘禮也不想顧姑父過得那麼舒服,雖說他前女友不是他殺死的,但她的死亡,與他有關。
他身上背著一條人命。
若壞人做壞事得不到惡果,這世上還有什麼公理與昭彰可言?
「對了,」程銘禮望向解鳴謙,語氣變得小心翼翼,「鳴謙,其實我有個問題好奇久了,希望你別覺得冒犯。」
「什麼問題?」
「你們玄術師無所不知,被拐後,應該也知道自己有父母吧?」程銘禮聲音小了下去,「為什麼你們,不回來找父母啊?」
像解家,解父解母一直在找解鳴謙,顧家顧姑姑一直在思念大女兒,他們為什麼他們不回來看一看?
解鳴謙並未動怒,也沒有什麼羞愧心思。
他笑了下,道:「小姑娘的話,是玄術師不能自算,她只能觀看旁人面相,看不清自己的,所以,有沒有父母,她並不知道。」
「她是前兩天,才知道自己有父有母,她母親還在外邊尋她。」
他藉助顧雲晟鮮血推演小姑娘生死的那天,這動靜驚動了那名姨婆,她知道自己保不住這小姑娘,才將實情告訴了她。
程銘禮聽到是這個原因,心底那個彆扭沒了。
這也算情有可原。
「至於我,是我活不長久,不想讓父母傷心。」
不然上一秒相認,下一秒他逝世,得給他父母帶來多大心理陰影,還不如讓父母以為他活著,一直充滿希望。
當然,如果解父解母和新聞上的那些人一樣,騎著三